“那位鄒客卿,身體虛弱經常宿在廂房,沒什麼奇怪的。”
“是啊,有時候天氣好了,他會在白天出來走走,其餘都在廂房內。”
“這有什麼奇怪的,很正常的。”
秦業了然,這裡麵越正常的才是越不正常。
“去將那位鄒客卿帶過來。”
秦業說著,忽然注意到了一個侍女的神色,頓時麵色微變。
“另外,將此女也帶出來一同審問。”
這帶出來審問可不是好言好語地問話了,而是要用刑。
“你就是白芍?”
秦業問道。
白芍麵色發白,下唇幾乎都要被牙齒給咬破了。
秦業輕笑一聲,眼中卻儘是冷酷。
“繼續問吧,朕等著你的消息。”
章邯十分敬畏地目送著皇帝離開,沒想到,他方才的難題竟然被皇帝順手就解決了。
他短短時間內就能成為廷尉,成為皇帝的心腹,照理來說也是人中龍鳳了。
但是比之於陛下,他卻常常自愧不如。
他現在能做的事情,就是將他們知道的事情上審問出來。
不然,真的很沒用啊。
秦業剛出詔獄,抬頭一看便看到了月明星稀。
看來明日,又將是一個晴天。
張欣站在不遠處,和一個小太監交頭接耳,看到皇帝出來,張欣連忙擺了擺手。
“發生什麼事情了?”
秦業皺了皺眉,這都大晚上了,還有什麼事情。
張欣連忙回稟,不敢有絲毫隱瞞。
“回陛下,此人是太史令下麵的人,說是太史令算出過幾個月會有血月的天象。”
見皇帝神色無動於衷,張欣心中後悔不迭。
早知道他就不說了。
明明清楚皇帝不喜歡天象這類的手段,畢竟方士都被皇帝給炸了好幾個。
秦業淡淡地說道:“天色不早了,先休息吧,等到明日傳召太史令再問問。”
張欣連忙應是。
等到翌日一早,太史令就匆匆前往章台宮。
他還是頭一次被陛下召見,但著實是忐忑不安。
想到先前看到方士被炸的體無完膚的樣子,太史令就有落淚的衝動。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和方士還真的是有些相似。
“臣拜見陛下,陛下萬福!”
秦業看了眼下麵五體投地的老者。
“免禮,張欣賜座。”
說完之後,秦業便問道:“朕聽說,你觀測出了幾月後會有血月?”
太史令點了點頭:“回陛下,正是,血月乃是大凶之兆。”
秦業了然,這裡的人對這些十分相信,他一時半會兒也扭轉不過來。
但他,也可以利用血月的天象做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