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會。
不然,你算個什麼東西!放在古代你就是個端茶倒水的下堂妾!”
柳敏之恨得雙眸猩紅!
並不是因為唐千海羞辱了她,而是因為他提及唐夫人時,是那麼的輕蔑,沒有任何尊重!
“畜生!”
柳敏之憤然抬手,但這次唐千海眼疾手快地捉住了她的手腕,猛地往後一搡,推得她險些跌倒在地!
“哼!不自量力的女人,我看在我大哥的麵子上讓讓你,你還真以為自己得臉了?”
唐千海衝她狠狠呸了一口,揉著臉頭也不回地走了。
柳敏之攥著被捏紅的手腕站在原地,隻覺五臟六腑躥遍惡寒。
“敏姨!”
放心不下的唐俏兒和沈驚覺追了過來,剛才那一幕,他們恰好都看在眼裡。
“二太,他剛才怎麼能這麼對您?!”沈驚覺星眸怒睜,周身散發著濃鬱的寒意。
柳敏之苦笑,搖了搖頭。
沈驚覺指關攥得咯咯作響,西裝下緊繃的肌肉蓄滿力量,“我去找他,給您出氣!”
“孩子!你彆亂來!”
柳敏之慌忙拽住沈驚覺的手臂,連連搖頭,“這件事跟你沒關係,而且你是沈氏總裁身份貴重,為了這種小人傷了體麵,委實不值得!”
這次她沒外道地稱呼他“沈總”,而是叫他“孩子”。
沈驚覺渾身的血都活絡起來,卻反而更加心疼,“二太,您是俏兒的親人,那就是我的親人。
我的體麵可以不顧,但我見不得您受委屈!”
一番肺腑之言,令唐俏兒瞬間淚凝於睫,張開纖細的雙臂抱住了他,心軟得連跳躍的力量都沒有了。
柳敏之喉間哽咽難言,竭力擠出一絲笑容,“謝謝你啦。”
“敏姨,您放心,我也不會讓您受委屈。”
唐俏兒美眸閃爍火星,“這次的事,我不把他血放乾了……我隨他姓!”
沈驚覺:“……?”
小女人這是氣糊塗了,隨唐千海的姓,那不是還姓唐嗎。
柳敏之軟語相勸,“俏俏,你爸還在病中,且我看他的病情也不穩定,剛才那麼一激又差點發病,你這段時間還是不要輕舉妄動免得氣到了他。一切都等他好利索了再說。”
“敏姨,我真的不懂,老萬這到底是圖什麼!”
唐俏兒憤懣詰問,“他對唐千海就是姑息養奸!他可從不是這麼拎不清的人!
就這是自己的親弟弟,他就眼睜睜看著他胡作非為,像個寄生蟲一樣一口一口蠶食財團的利益?!重情義如果和是非不分畫等號,那就是助紂為虐!”
“萬霆不是糊塗的人,是因為你母親,萬霆才對他一忍再忍!”
柳敏之見不得唐俏兒對疼愛她的父親有誤解,情急之下,脫口而出。
“媽媽……媽媽怎麼了?她和唐千海有什麼關係?”唐俏兒一把拽住她的手臂,完全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架勢!
柳敏之抿緊了唇。
唐夫人去世時,俏俏年幼不諳世事。關於唐夫人的一切,唐萬霆都有意在回避隱瞞,所以俏俏對母親知之甚少。
母親,於唐俏兒而言,就是一個美麗的迷。
眼下,她終於找到了突破口,可以對母親多一些了解,她肯定會揪著不放!
“敏姨,您說呀!”
唐俏兒小臉急得通紅,“為什麼……為什麼我身為母親的女兒,卻沒有了解母親的資格?您不覺得這樣對我……太殘忍了嗎?!”
“唐千海,是你母親的救命恩人。”
小兩口雙雙震愕,“什麼……?!”
“你們不用這麼驚訝,該是怎樣就是怎樣。這是命中注定的事。”
柳敏之步履滯重地慢慢走到椅子邊坐下,眸光晦暗,腦海中遙遠的記憶,“其實我知道的也有限,隻是我入唐家的門比三妹四妹都早,跟在你父親身邊時間也長一點,所以多一點了解。
據我所知,你母親不是本國人,具體她來自哪裡,我也不知道,萬霆將你母親視如珍寶,保護得很好,關於她的身世,可以說是整個唐家最大的秘密。”
“母親……是外國人?”唐俏兒滿目茫然,思緒淩亂。
沈驚覺也驚訝不已。
但四位大舅哥和俏兒都不是混血容貌,那說明唐夫人也是亞洲血統。
“唐千海一直有出海垂釣的愛好,你母親就是他在三十年前,某次出海的時候,在北海岸邊救下的。”
柳敏之幽幽歎息,“具體怎樣,我也不清楚。我隻聽說你母親當時全身傷痕累累地倒在沙灘上,衣不蔽體,生命垂危……如同擱淺在岸邊的美人魚。
不管唐千海是心血來潮也好,是見色起意也罷。你母親,就是在那時被他帶回了海門的家中。也正因他的相救,你母親才與萬霆相識相戀,才有了你的哥哥們……有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