毀掉了她的新校服,霍昭昭心滿意足地離開。
她蜷縮在布滿灰塵的角落裡,正值盛夏卻冷得直打哆嗦。
這時,一直默不作聲的宋知逸卻走到她麵前,脫下製服西裝外套,蹲下身披在她肩上。
她剛要說一句“謝謝”,卻發現,他正直勾勾地盯著她濕透的胸口看。
少女剛剛發育的,酥白小巧的胸部若隱若現,連白色的內衣都一清二楚!
她驚慌之下發出細弱的尖叫,顫抖的雙臂抱在胸口!
——“初露,讓我摸一下好不好?就摸一下,誰都不會知道的。”
少年用真誠的語調說出下流不堪的言語,如惡魔之子的低喃。
此刻回想起來,仍然令沈初露如墜冰窖般,惡寒湧遍全身。
“我知道,您這麼快想把初露嫁出去,是為什麼。”
沈驚覺緊握成拳的指關節泛著蒼白,“您心裡有氣,大可以衝著我來。身為家長,您不能拿您女兒一生的幸福來逞一時之快!”
“沈驚覺,你現在跟著唐家那丫頭學會拐著彎罵人了?你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沈光景憤怒地指著他的臉,“初露是我的女兒,我會害她嗎?我所有的選擇都是為她著想!”
沈驚覺毫不避諱地冷笑,“您是為了您的前途著想吧。和宋家聯姻,對沈氏,對您,都有好處。”
空氣,凝固,降至冰點。
沈光景臉色由紅轉白,兒子當麵撕掉了他的遮羞布,這無疑就是往他怒火上澆熱油!
於是更加怒不可遏:“那也比你為初露找的人強!”
沈初
露含淚緊閉雙眼。
“現在,整個盛京,初露和霍如熙的事兒鬨得人儘皆知。我的女兒已經被他們欺負得夠慘了,還要淪為那些人茶餘飯後的談資,出門就要被人指指點點。這就是你給初露撮合的一門好親事,這就是你的好兄弟一家子乾的好事兒!”
沈驚覺俊容冰寒,他就知道沈光景勢必會揪住這一點狠狠抨擊他。
霍如熙與初露深深相愛,他沒有錯,他是無辜的。
可霍氏造下的孽,卻不可抹殺,不能爭辯!
“把我的親女兒,你最柔弱的妹妹送進霍氏那個虎狼窩,還沒等嫁進門就受儘了算計和羞辱!你妹妹就這麼低賤嗎?和宋家聯姻怎麼了?半點也沒虧了她!
最起碼宋氏滿門權貴,不像霍氏,從上到下一家子流氓,霍卓群一個混社會苦出身,他能教養出什麼好東西?我看霍如熙就是兔子沒尾巴——隨根兒!”沈光景氣得口不擇言,什麼話都往外蹦。
“爸爸!夠了……您不要再說如熙哥哥了!”
沈初露忍無可忍,淚水奪眶而出,“如熙哥哥……他一直對我很好,他從來沒有虧待過我!
我們已經分手了,我不和他在一起了,您不要再這樣說他了!”
“初露……”沈驚覺心口一刺,疼得失語。
初露和如熙,曆儘千帆好不容易才走到一起,眼看就要修成正果之際,一切卻又回到原點。
老天爺為什麼要這樣捉弄這對有情人?!
他們做錯什麼了啊!
見向來乖巧的女兒如此頂撞自己,沈光景先是臉色一白。
又聽見她說和霍如熙分了,神情才有所緩和,耐著性子道:“分開挺好,那種風流成性的男人,在你麵前深情都是裝的,他裝不了一輩子。
分了就分了,沒什麼可惜的。以後聽我的安排,你的人生才會真正的幸福。”
“我絕不同意初露嫁給那個姓宋的!”
沈驚覺眸底被猩紅怒火席卷,“他和霍昭昭不清不楚,也未必是什麼善類。
您口口聲聲說霍氏是虎狼窩,那宋家就是福地洞天嗎?您不過是拿初露當牟利的工具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