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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著唐俏兒說了好一會兒的話,見她精神不振,唐樾和林溯知道她現在身子還很弱,該休息了,於是前後腳從病房裡走出來。
“咱們金尊玉貴的大小姐,遇到沈驚覺後怎麼就這麼多災多難啊!”
避開唐俏兒,林溯才敢表露心痛的情緒,喉間哽咽,“大小姐手上的凍傷……很嚴重。我很怕日後會影響到正常活動,她可是國內頂級外科醫生,可是頂級的雕刻家,如果她的手壞了……”
唐樾沉聲打斷,眼眶暗紅,十指艱難地攥緊,心疼鑽心鑽肺:
“不會的。我們會去給小妹找藥,會讓她痊愈,連疤痕都不會留下。”
“大少爺,我說句話,也許很難聽。”
林溯揉了把熬夜憔悴的臉,喉嚨抑著哭腔,整個人都快碎了,“我知道,沈驚覺很好……我也知道,他們很相愛。
可如果故事的走向,是這樣殘酷無情。那我寧願沈驚覺從大小姐的人生中徹底消失,我寧願他們從未認識過!”
話音未落,背後傳來男人低沉的皮鞋腳步聲。
唐樾倏地抬眸,林溯也猛地轉身——
兩人看到西裝革履,英挺魁梧的沈驚覺,拎著一個保溫箱,已走到他們麵前。
也就是說,剛才林溯的話,他一字不落地聽去了。
沈驚覺星眸沉沉,容色如舊。
倒是林溯有點慌,可他轉念一想,自己特麼說的都是肺腑之言,慌什麼!於是腰杆挺得倍兒直,一副門神的架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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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驚覺?你怎麼來了?”
唐樾鎖緊眉心,“我聽父親說,你也受了嚴重的傷,得住院休養。就這麼過來,不妥吧?”
他還是關心沈驚覺,他們是過命的交情。
一家人做不成,朋友還是能做。
“我沒事。”
沈驚覺抿了下薄唇,低聲道,“唐小姐休息了嗎?我想見見她。”
“沈驚覺……你覺得我們大小姐還會想見你嗎?”
林溯氣得胸口起伏不定,“你是覺得,她因為你過得還不夠慘,你還想在她傷口上撒鹽嗎?!”
“沒有撒鹽,我給她帶了湯。她愛喝的。”沈驚覺壓根不上道,自說自話。
林溯氣得頭疼,“你……!”
“俏俏應該還沒睡,不過她確實很累了。”
唐樾把林溯拉開,與男人對視,嗓音啞得很,抑著複雜的情緒,“這幾天,她吃了很多藥,身上插了不知多少管子,遭了太多罪。
驚覺,我知道你不愛俏俏了。但我希望你可以跟她心平氣和談談,彆再讓她難受,彆再讓她傷害自己,就好。”
沈驚覺聞言,長睫顫了顫。
胸口悄然漫開一片細細的,密密的痛感,若不留心,難以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