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小橙的力氣不大，卻鉗得劉桂嘉臂腕疼。
那赤紅的眸子好似發了瘋的貓咪豎瞳，讓人感到恐懼。
劉桂嘉也被嚇到了，扯著她頭發的手陡然用力，憤怒地咬牙吼道，“你說什麽，你竟敢反駁我？！”
“你是不清楚誰才是這裡的主人嗎，再多說一句信不信我劃爛你的臉！”
“啪——！”
又是重重的一巴掌，抽在了池小橙的臉上。
麵龐漸紅，絲絲鮮血從嘴角溢出，垂下的秀發遮住了半隻眼眸，讓人看不出池小橙的表情。
一巴掌下去，劉桂芳也漸漸散去了因為害怕那樣眼神而產生的怒氣。
她冷笑一聲，“再怎麽瞪人，不也還是那個垃圾。”
“想必給你勇氣的就是蘇桃吧？”
她冷哼一聲，語氣怨毒，“她和你一樣，不是個東西，裝得一副清純，到處散發那無處安放的狐臭，哼！”
“要不是我打不過她，她早就和你，還有我身後那家夥一樣，成一條狗了。”
她吐了一口唾沫到地板，卻沒注意到池小橙的臉色愈發陰沉。
繼續說著：“仗著自己長得好看，到處去勾引彆人，惡心死了，不過我看她好像非常在意你的樣子。”
說著，又揚起池小橙的臉，勾住她的下巴，“你說，我要是用你來威脅一下蘇桃，她會怎麽樣呢，會不會關心你呢？”
池小橙幽幽睜眼，一對似貓般的豎瞳在昏暗的房間中散發紅芒，聲音嘶啞，“你這個問題的答案，我也想知道啊......”
“你說什麽？”
劉桂嘉皺了皺眉。
池小橙笑了出來，唇角溢出血液，淌著下巴流下，她再也沒保持被霸淩而委屈的嬌弱演技。
好似忘記了自己的計劃。
“你不是想劃爛我的臉嗎，你為什麽不直接動手呢？”
池小橙將臉湊近了一些，伸手再度鉗住了劉桂嘉的一隻手，力量不知從何而來。
硬生生地將劉桂嘉扯著頭發的手掰開。
進一步湊到她的麵前，二人鼻尖僅是毫厘之差。
“你......你乾什麽？”劉桂嘉被她的眼神嚇到了，不由自主地後撤了一步。
那是一雙怎樣的眼睛？
不似人類的瞳孔，有些妖異地豎了起來，好似散發如血般殷紅的光，僅是對視就不由感到恐懼。
像是正在護著孩子的惡狼。
不，不對！
更像是母親受傷，尚是幼子的小奶狼死死護著母親的眼神。
出於生物的本能。
然而池小橙，卻是再靠近了一步，劉桂嘉握著的刀子，戳到了臉上。
紮出一個小小的傷口，血液被擠出點點。
見紅了。
和被毆打時流出的血不一樣。
是池小橙主動靠近而出傷的，加上那妖異的赤瞳，滲人無比。
池小橙呼出熱氣，伸手摸上了那個刀子，溫柔得像在撫摸戀人，“怎麽，不敢嗎，還是說你說的話隻是唬人呢？”
“你...你彆過來！”
劉桂嘉猛地坐到了地上，雙手舉刀向前。
這是自我保護的姿勢。
她怕了。
她甚至有一種感覺，如果自己真的將這把刀向前刺，池小橙會主動去迎合這把刀。
這家夥眼中沒有一絲害怕。
這哪裡像被欺淩了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