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的嘈雜聲縈繞於耳,然而蘇桃卻隻是抱著池小橙,麵容有些呆滯。
池鬆來了,又打起來了。
之後他說的什麽,有些聽不清。
隻是迷迷糊糊地一起上車,眼中隻剩下虛弱慘白的小臉。
車兜兜轉轉,來到了東方陽的私人醫院,他顯然也是剛剛趕來,讓醫生將池小橙抬到擔架上後,便皺眉看向蘇桃。
“又發生什麽事了,她又自己傷害自己?”
“是那個葉良乾的!”池鬆就站在蘇桃旁邊,眼中怒火未減。
就在剛剛,他帶著小弟和葉良趕來的保鏢大戰了一場。
他的十個小弟,哪個不是兩年前就跟著自己,一路打過來的,即便葉良的保鏢經過標準的訓練,可那群人顯然是製式招聘來的。
根本沒有那股狠勁。
根本不用十分鐘,一群人全趴在了地上。
哀嚎不斷。
而葉良,也被憤怒的他打了個半死,身上青一塊紫一塊,即便如此,作為總裁的傲骨依舊沒讓他倒下和求饒。
如果不是梁黑拉住了他,說葉良出事後後續的處理隻會更糟糕。
池鬆最輕也要把他打成廢人。
礙於池小橙給的巨大壓力,蘇桃短暫地大腦宕機,失去理智。
池鬆和一群小弟又是粗枝大葉的直男。
根本沒考慮過這樣揍葉良一頓的後果是什麽,後知後覺地怕池小橙橙汁流完,連忙就帶著她到了醫院。
池鬆看了眼依舊有些失神的蘇桃,歎了口氣,“小桃她受到的打擊也挺大的吧。”
大手放在她的後背輕輕一拍。
蘇桃才陡然回神。
憔悴的臉蛋想擠出一抹笑容,發現苦澀無比後,又低下了頭。
肩頭秀發揩上的點點細雪都沒有擦去。
“抱歉,走神了。”
蘇桃又側過頭,看著往裡去的醫生和護士,心情愈發沉重複雜。
東方陽看著蘇桃,感覺她的表情似曾相識。
在天台下來的那個夜晚,蘇桃有很長一段時間也是這個表情。
像自閉,卻又比自閉更要嚴重。
迷茫,痛苦,矛盾,如沉溺在水中的人儘力掙紮。
憔悴無比的臉色讓人心疼。
粉嫩的薄唇被凍得乾澀她自己都沒感受到。
無奈歎了口氣後,東方陽看向了池鬆,視線從斷臂上閃過,詢問道,“這位兄弟,能跟我說說具體發生了什麽事嗎?”
說著,東方陽伸出了一隻手,“我叫東方陽,是池小橙和蘇桃的朋友。”
池鬆愣了一下。
將自己那隻手放在衣服上擦了幾下後,握上了東方陽的手,直率地笑道,“我叫池鬆,是小橙的哥哥。”
“聽說過你。”東方陽瞥了眼蘇桃,帶著池鬆往一邊走去,“蘇桃跟我說,她雖然是孤兒,但有一個人像親生哥哥一樣帶她。”
池鬆靦腆地笑了笑,“小桃也跟我說過你來著。”
東方陽眉毛一挑,“哦?蘇桃說我什麽了?”
“她說你是個熱心腸的傲嬌,是個好人。”
霎時,東方陽臉色僵住了。
不是哥們,咱們吹就吹,你彆給我發好人卡啊。
我東方陽什麽時候是傲嬌了!
他嘖了下嘴,果斷轉移話題,“池兄,你說是葉良乾的什麽意思?”
池鬆歎了一口氣,將那邊發生的一幕給說了出來。
“我到的時候,就見到那葉良捅了我妹妹一刀,還想對小桃下手,我敬他是葉家的少爺,這幾天知道他盯上了小妹也沒找他麻煩。”
“誰想到,這家夥竟然瘋了,對兩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女生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