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的揪痛已經達到極點,腦海中儘是伴隨遺書內容所回憶的一幕幕。
如潮水般讓人窒息。
原來,小橙並不是一無所知,她早就已經感受到了自己對她的逃避。
隻是她一直沒表現出來,裝作聽自己的話就以為能夠留住自己。
也難怪,會在橋上問出那個問題。
可笑的是,自己竟然還覺得小橙的病嬌已經治療得越來越好了。
實際上,她一直在壓抑自己,表現得那樣反常,僅僅隻是因為,自己曾說了一句更喜歡乖巧的她。
甚至在最後的署名,“你的小橙”這四個字,她還將原本已經寫出來“你的”這二字,給劃掉了。
是啊,天人永隔。
小橙已經不再屬於我的了呢。
哈哈哈哈哈……
蘇桃啊蘇桃,小橙變成這樣,分明就是你的自作孽啊!
什麽父親的消息,什麽婚書,明明是從未見過的一個人罷了,可自己竟然因為渴求那一點點父愛,渴望親人的感覺而去聽那個蕭鳴瞎扯。
難道小橙就不是重要的親人了嗎!
如果不去找那個蕭鳴,如果聽東方陽的話早點了斷早點回來,甚至在警察局的時候就直接和小橙一起回來。
即便隻是早一分鐘,十秒鐘。
是不是結局就不一樣了呢?
“是我害了小橙。”
蘇桃將遺書攥緊在了手裡,發出痛苦而又嘶啞的聲音。
靠在沙發閉上眸,不知是在回憶,還是在懊悔。
即便是平時話多的東方陽,也沉默了下來。
他就坐在蘇桃旁邊一起看遺書,雖然沒能全部看完,但也了解了一個大概的過程。
因為吵架而情緒崩潰,又因為知道了婚書和未婚夫的存在,以為蘇桃不要她了,不在意她了而選擇一個人走了。
東方陽心裡堵得慌,腦海也不禁閃過那個嬌小人影在咖啡廳,甜甜地喊自己老板,並露出笑容的模樣。
隻是才一會兒沒看住,沒想到物是人非。
能怪蘇桃麼?
池小橙本身就有些精神分裂,會多想。
要怪,就怪那封婚書,怪蕭鳴那個家夥,那才是壓倒駱駝最後的一根稻草。
隻是沒想到,池小橙和蘇桃明明隻是一起長大,又沒有任何血緣關係。
她們之間的親情,竟然沉重到了這個地步。
“真是個蠢到不得了的笨蛋啊。”
你又不是真的沒人要,既然那麽喜歡本少爺,說上一聲,本少爺又不是養不起你。
東方陽用隻有自己才能聽到的聲音輕歎,又側目瞥了眼浴室的方向,不忍心地轉過頭。
他不想看到池小橙渾身染紅的樣子。
耳邊,響起蘇桃無助迷茫的聲音,“東方陽,你說未來我要怎麽辦呢?”
沒了小橙。
小橙甚至可以說是因她而離去。
此前蘇桃一直都沒注意到,她生活下去的動力,很大程度也源於池小橙啊!
東方陽起身,將軟弱藏在了心裡,沉聲說道,“彆放棄,先聽聽看醫生們怎麽說。”
恰逢此時,一位40多歲的女醫生從浴室裡走了出來。
東方陽拍了一下蘇桃的肩膀,後䭾連眼淚都來不及抹。
抱著那最後,最後一絲絕望中的希望詢問道,“醫…醫生,情況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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