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婁厭慵懶的靠在皮質沙發上,手裡點燃著一根香煙,滿身的厭氣。
司機是婁厭的心腹,阿洲。
阿洲從後視鏡上看了眼婁厭,慢慢開口。
“厭哥,南邊的生意我們要接嗎?”
婁厭把煙放在嘴邊,吸了口,煙霧繚繞在他深邃的目光前,嗤笑了聲。
“接?怎麼接?老爺子全部交給了婁琨,貪生怕死的東西。”
婁琨,薑宜的父親。
婁琨和婁厭的父親,掌管著泰國百分之八十的生意,幾乎不能放在明麵上的生意,都是婁家的。
可以說,在泰國,從天上掉下來一塊錢,婁家可以分到八毛。
婁老爺子打拚了一輩子,現在退居二線,把生意交到了大兒子,婁琨的手上。
而作為小兒子的婁厭,手上幾乎沒有什麼生意,都是些擺不上台麵的小合作,婁厭隻能靠自已。
這不是,剛從南非回來,原本在自已名義下的工廠,就被老爺子分給婁琨了。
貪生怕死,不配乾這些事情。
他這次去白色彆墅就是為了這件事情。
老爺子不是說,兄弟不用分得那麼清楚嗎?
婁厭馬上就截胡了婁琨的貨,全部扔進海裡了,讓他直接虧損十幾個億。
這些話,阿洲聽見過無數次了。
婁老爺子不是泰國人,是年輕時,到泰國打拚,認識了泰國女人,就是他後麵的妻子,就留在泰國了。
老爺子就是做黑色買賣發家,風風雨雨幾十年,槍林彈雨的走過來,坐到今天這個位置上。
他也覺得老爺子有點偏心了,表麵上,生意都給兒子做了,不過,手上賺錢的生意都交給大兒子,就剩下些歪瓜裂棗給婁厭。
怎麼說,都是親生的,怎麼能厚此薄彼。
其實也怪不得老爺子偏心,剛開始,他是對小兒子寄予厚望,不過,婁厭就跟他對著乾。
明明是遷而不移,複而不厭的厭。
婁厭偏偏要,做厭惡,討厭的厭。
“厭哥,陸公子組了局,請你過去玩。”
婁厭嗯了聲,算是同意過去了。
曼穀最大的夜總會,陸家的產業。
炸裂的音樂聲響起,露台泳池裡,一群男男女女泡在水裡,相擁著,仔細看著,他們的身上,沒有穿著一件衣物。
十分的荒唐。
婁厭走進去,周圍的人,馬上就打起招呼,他都是沉默著,沒有回應。
這些人,還不值得他理會。
“陸少,肚子裡的孩子,真的是你的啊!”
一個穿著吊帶短裙的女人跪在瓷磚上,哭得臉上的妝都花了。
陸淮川,陸家獨子,出了名的情場浪子。
陸淮川坐在沙發上,旁邊坐著兩個美女,身上穿的十分火爆,身子緊貼著他。
婁厭走進去看見這一幕,眼神有點冷漠,往旁邊的沙發坐下來,拿著桌子上的酒杯,隨意的搖了搖。
整個人散發出清冷的氣息。
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
陸淮川似笑非笑的看向婁厭,一副玩弄的樣子。
“厭,你說說,該怎麼處理?”
跪在地上的女人,聽見陸淮川的話,臉色立馬就變得慘白,聲音顫抖著,一步步趴到他皮鞋邊上,手抓住他的小腿。
“陸少!我沒有騙你,孩子真的是你的!”
陸淮川低著眼眸,明明是一副笑意,卻讓人感到後背發涼。
“是我的孩子,又怎麼樣?我陸淮川的孩子,你一個婊子也配?”
陸淮川在說這些話的時候,臉上的表情沒有一點變化,甚至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
就像是處理一件,十分不起眼的事情。
女人知道這些富家公子的狠心,但是沒想到會如此的絕情。
“陸淮川!你就是個瘋子!啊!”
女人還沒說完話,就疼得躺在地上,捂著自已的小腿處,上麵正在流著鮮血。
身子顫抖的望著眼前的婁厭。
婁厭手裡拿著一把軍用匕首,看見女人小腿上正在冒血的傷口,才慢慢悠悠的抬起眼眸。
嘴角勾起一絲笑意。
“我還沒處理過沒成型的孩子,試試看,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