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狼藉的桌子。
鮮血濺到地毯上,頓時就變得血淋淋一片。
特彆的滲人。
薑宜被嚇壞了,額頭上都是汗珠,後背早就出了一身的冷汗。
顫顫發抖得坐在椅子上,嘴唇都白了。
薑初抱緊自已的女兒,臉上有點擔心:“宜宜,你彆嚇媽媽啊!”
薑宜嘴唇發白,眼神裡都是恐懼,抓緊薑初的手臂,像是在抓住救命稻草一般。
“媽,媽媽,我害怕,我想回家。”
薑初的眼底快速的閃過了一絲厭惡的神情,不過很快就消失了,在薑宜暈倒下來前,抱緊了她。
“琨!宜宜昏倒了!”
現場一片狼藉,對於這個突然出現的婁琨之女,大家都帶著好奇的神情看待。
特彆是,薑宜和婁厭一同出現。
是不是代表著,婁琨和婁厭之間的不合,是假象。
是婁家拋出的煙霧彈。
婁琨顧不上許家的事情,快步走過去,抱起昏倒在薑初懷裡的人。
婁家的保鏢緊跟其後,一同離開了許家。
宴會廳內,許耀心係自已的兒子,但是這樣的場麵,不得不顧及在場的賓客。
臉上露出強忍怒氣的笑意,交代了妻子帶兒子離開,自已繼續招呼客人。
宴會廳內的閒言碎語慢慢的傳出,大多數都是關於婁家的。
他們都很好奇,薑宜。
“奇了怪了,婁家的人,膽子那麼小嗎?”
“是啊,這樣小的場麵,居然被嚇到暈倒了。”
“這不是說明,婁家保護的好嗎?聽說是從京城過來的大小姐。”
“嘖,保護的好?生在婁家,這輩子注定要經曆這樣血腥的場麵,習慣就好。”
畢竟是在公共場合,眾人也不敢繼續談論婁家。
太歲爺頭上,他們不敢造次。
許家這次,也不知道是從哪惹到婁厭這位二世祖了,白白挨了一槍。
還好,隻是放點血。
眾人都覺得,婁厭這次動手是輕了。
畢竟沒有鬨出人命。
不像是婁厭的風格。
陸淮川手裡拿著高腳杯,聽見眾人的談論聲,眼底譏笑了聲,把玻璃杯裡的紅酒一飲而儘。
婁家才不出閒人。
隻不過,目前,他還沒看出薑宜在婁家扮演了什麼角色。
不過倒是自已的兄弟,有點反常了。
陸淮川覺得,薑宜的到來,肯定會發生許多趣事。
最近曼穀的確是有點太平了。
太無聊了,是時候發生點趣事了。
許家彆墅門口,一輛勞斯萊斯停在門口中央,很紮眼。
婁厭靠在後座上,車窗拉下,手上夾了根雪茄,煙霧繚繞在他俊俏的臉龐上。
婁家一行人,匆匆忙忙的從許家彆墅走出來。
婁厭一眼就看見了臉色慘白昏倒的薑宜。
不由的發出了聲譏笑。
“婁家這是出了個膽小的了。”
坐在駕駛座上的阿洲點了點頭,這位婁家小姐,的確是膽小了點。
弱不禁風,形容她剛剛好。
婁琨真是費儘心思養了個,沒用的女兒?
“走吧,戲看完了。”
婁厭把雪茄熄滅後,扔出窗外,靠在皮質沙發上,閉目養神起來。
嘴角不自覺的動了動。
薑宜,有點太乖了,膽子又小。
人看起來也傻傻的。
什麼時候被婁家賣了,還傻乎乎的幫人數錢。
婁家。
“外婆!”
薑宜被噩夢驚醒,猛的睜開眼睛,喊著外婆的名字。
滿眼都是害怕和驚恐。
“宜宜!”
薑初坐在床邊,心疼的撫摸著她的臉頰,滿臉都是對薑宜的心疼。
薑宜眼神迷離,因為被宴會現場血腥的一麵嚇到了,便一直在做噩夢,身上出了一身的汗。
“媽媽!”
薑宜撲到她的懷裡,手臂緊緊抓住她的衣服,吸取安全感。
“彆怕彆怕,我們回家了,已經沒事了。”
薑初輕輕拍著她的後背,儘可能的安慰著。
薑宜渾身還在發抖著,這些年,她一直不知道自已的父母在泰國從事著什麼工作,隻知道,自已的爺爺在泰國很有威望,家裡富裕,不愁吃穿。
經過今天的事情,薑宜越發覺得,自已的家人,她從未了解過。
包括婁厭,自已的這個小叔叔。
薑宜不想留在泰國了,她現在隻想離開這裡,回到京城,回到外婆家,回到自已平靜的生活。
“媽媽,我好害怕,我想回京城了。”
聽見她要回去,薑初的眼底出現了一絲遲疑,連拍打著她的手也停頓下來了。
情緒很快就反應過來了,低聲慈愛的說著。
“宜宜,爸爸媽媽很久沒有見你了,多陪媽媽幾日,好不好?”
薑宜從小沒有父母的陪伴,更不用說父母關心的樣子了,麵對薑初的慈愛,她一下子就沒有反應過來。
她期待父母的愛,所以她才會來泰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