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宜身上的香味,飄進婁厭的鼻子裡麵。
不是香水味,不是化妝品的味道,而是那種淡淡的奶香味。
婁厭聞到了,沒有煩躁,而是很舒服。
“薑宜,我的襯衫臟了。”
薑宜立馬鬆開他,委屈極了,抿著嘴巴,眼睛睜得大大的,不敢發出聲音了。
她不敢惹婁厭了。
萬一她把自已賣了,可怎麼辦?
婁厭站起來,拍了拍自已的襯衫,低頭看向跌坐在地麵上的薑宜。
聲音帶著點懶惰。
“再不走,你打算留下打工嗎?”
薑宜委屈的嗯了聲,站起來的一瞬間,被腳踝處的疼痛感,疼得再次跌坐下來。
“好疼。”
婁厭站在她前麵,挽著手臂,冷笑著,居高臨下的看向她。
“薑宜,扮可憐在我這裡吃不通。”
薑宜被疼得直冒汗,疼得忍不住哼了聲,手不停的抓住自已的腳踝處。
八成是剛才掙紮的時候,被男人踢了一腳。
婁厭低頭,眯了眯眼睛。
“薑宜,能站起來嗎?”
薑宜也不是沒有骨氣的人,她聽得出來,婁厭並不想管她。
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再次支起身子,忍著腳踝上的疼痛感,慢慢的站起來。
站起來的一瞬間,臉色立馬變得蒼白起來。
婁厭看見了她逞強的樣子,以及嘴角的血跡,特彆的礙眼。
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還學人家逞強什麼。
婁厭不耐煩的閉了閉眼睛,將薑宜打橫抱起,抬腳離開了昏暗的走廊。
突然間被抱起來,薑宜整個人都僵硬起來了,雙手不知道該放在哪裡好,眼睛睜得大大的。
不知道該往什麼方向看了。
鼻尖飄進一股子清冷的香味,有點像薄荷。
清清爽爽的。
經過被嚇昏的男人腳邊時,婁厭停下了腳步。
抬腳就往他的腳踝處,狠狠的踩了下去,感受到骨頭的聲音後,才鬆開。
“他,不會死了吧?”
薑宜閉緊雙眼,小心翼翼的說了句。
畢竟,那個男人一動不動渾身是血的樣子,有點滲人。
“死?死還是便宜他了。”
聽到這裡,薑宜的思緒慢慢冷靜下來了,害怕的抓住婁厭的衣領。
“小叔叔!警察會不會把你抓走!”
婁厭聽見她的話,忍不住笑了起來。
薑宜是一點都不知道婁家做的勾當嗎?
在泰國,婁家就是王,他婁厭就是太子爺。
“薑宜,在泰國沒人敢碰我一根毛,明白嗎?”
婁厭的聲音很慵懶,帶著股漫不經心的腔調。
薑宜不明白婁家在泰國是什麼地位,她隻是不想惹麻煩,她不想爸爸媽媽不喜歡她。
經過酒吧舞池的時候,薑宜被舞池中央的人群吸引到了。
“他們在乾嘛?”
“想知道嗎?”
婁厭停下腳步,嘴角上揚,低頭問她。
薑宜看見婁厭嘴角的笑意,總感覺,不是什麼好事情。
她的小心臟,不知道還能不能承受住了。
婁厭也不等她回答,直接把人抱了過去,薑宜的尖叫聲響起來了。
“啊!”
婁厭似乎很滿意她的表現,難得在眾人麵前露出的笑臉。
陸淮川往兩個人的方向走過來,看見了薑宜臉上的傷,皺了皺眉,聲音沒有了往日的腔調。
“怎麼回事?”
婁厭抬了抬下巴:“來了個不要命的,你去解決了吧。”
沙漏是陸淮川的產業。
他自然有權利解決那個不要命的男人。
“嗯,先帶她走吧。”
薑宜從看清楚舞池中央的畫麵後,就一直緊閉雙眼,手緊緊的抓住了婁厭的衣服。
連什麼時候上車了,都不知道。
“薑宜,你屬狗皮膏藥嗎?賴上我了?”
薑宜感受到車在行駛,才慢慢的睜開眼睛。
一雙貓眼哭得紅彤彤的,臉頰也腫了起來,特彆的可憐。
“小叔叔,那個女人怎麼了?”
婁厭有時候真想把薑宜的腦子挖出來看看,裡麵裝的是不是自來水。
自已都不保了,還在替彆人擔心。
“是我把她扔下去了,從樓上包廂。”
婁厭說的每一個字,薑宜都認識,開始連在一起的時候,她整個人都不好了。
剛剛在酒吧裡,那個光著身子的女人,被摔在舞池中央,吐了好多血。
光溜溜的身子和滿地的血。
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你,你。”
薑宜被嚇得話都說不清楚了,怎麼都不願意待在婁厭的懷裡了。
忍著腳踝上的疼痛,坐到旁邊的位置上。
婁厭來了興趣,身子慢慢靠近薑宜。
“薑宜,你現在害怕是不是晚了點?是你,向我求救。”
薑宜那是情急之下,沒辦法,隻能喊婁厭的名字。
誰知道,婁厭比那個男人還恐怖。
就像是地獄的魔鬼。
“我想回家。”
“不找護身符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