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
薑宜鬆開了薑初的手,臉色發白,顫抖著身子走到屍體的身邊。
一個沒有站穩,跌坐在地毯上。
明明,明明他們昨晚還在一起吃飯。
怎麼會,變成這樣。
薑宜陷入了自責,如果昨天晚上,她衝出來阻止了。
是不是老爺子就不會死了。
薑初扶起自已的女兒:“宜宜,跟爺爺好好告彆吧。”
薑宜站起來的瞬間,目光看向了跪在遺像前的許朝,目光被她手腕上的手鏈抓住了目光。
昨天晚上,在岸邊,那個女人的手上也有這根手鏈。
許朝,殺了婁老爺子。
那麼,那個男人又是誰?
是婁厭嗎?
他們一起殺了爺爺?
這個念頭一從薑宜的腦海裡跳出來,就沒有辦法去忽視了。
想種子一樣,慢慢發芽。
婁厭出現的時候,靈堂裡的人,都看了過來。
明明是自已父親的葬禮,他卻姍姍來遲,而是身上穿了件吊兒郎當的襯衫。
婁琨看見這一幕,忍不住出聲訓斥。
“婁厭,今天是爸的葬禮,你想做什麼!”
婁厭嗬了聲,深邃的目光看了眼中央的遺像,直接越過了所有人,站在屍體邊上。
掀開了蓋住了婁老爺子的白布。
靈堂內,響起了尖叫聲。
婁老爺子的遺體渾身上下都被泡得泛白,手腳都泡大了。
怎麼看,都是死不瞑目的樣子。
“大哥,人剛死你就迫不及待的辦葬禮?是想毀屍滅跡嗎?”
婁厭的話一出來,靈堂裡的人都紛紛看向了婁琨。
婁家在泰國的地位,很高。
今天到場的很多老人,都是年輕時跟著婁老爺子一起打拚過來的人。
是出生入死的兄弟了。
其中,聲望最高的就是徐家。
徐老爺子拿著拐杖,聲音有點嚴厲。
“琨,你有什麼要說的嗎?”
婁琨:“徐叔,父親的生日快到了,我想早點下葬,更何況,父親的遺體你們也看見了,早點下葬對大家都好。”
婁琨的話說的在理。
大家都覺得沒有問題。
更何況,在葬禮前,許朝解釋過了。
昨晚,婁老爺子說睡不著,想去後花園走走,她當時沒有多想,就讓他去了。
等到很晚都沒有看見老爺子回來,等得許朝都睡著了。
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早上六點鐘了,出去找老爺子的時候,發現他死在了水裡。
聽見婁琨的話,婁厭笑了。
冷笑。
“早點下葬沒問題,屍檢呢,不能省了吧。”
婁厭還是懷疑,懷疑許朝給老爺子下藥了。
婁琨:“規矩你不知道嗎?開膛破肚下葬,到了底下也不能安寧,婁厭,爸沒死的時候,你沒有儘過一天的孝道,現在他死了,你就不能讓他好好的離開嗎?”
“我隻是想要一個真相。”
婁厭執意如此。
“如果你不願意,那今天就彆想下葬!”
“你!”
婁家兄弟兩個人,爭吵著,各有各的主意。
薑宜一直盯著婁厭看,他為什麼一直要做屍檢,是為了隱藏自已的罪行嗎?
他買通了醫生嗎?
徐老爺子:“開膛破肚的確是不妥,找個醫生過來檢查可以,小厭,你覺得呢。”
婁厭抿了抿唇,點頭,做出了退讓。
“阿洲,把醫生喊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