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朝明明可以,陪著老爺子走完這一輩子,拿到屬於自已的東西,選擇開始新的人生。
是她的貪念,破壞了這一切。
許朝睜大眼睛,不敢相信婁厭會這樣對自已。
“婁厭,你不能這樣對我!”
隻可惜,無論她怎麼喊著,婁厭都不回頭了。
許朝絕望的跌坐在地毯上,臉上都是後悔莫及,空洞的雙瞳裡,都是後悔。
如果她沒有聽信婁琨的話,在婁老爺子的安神藥裡下藥,不做害死婁老爺子的凶手。
往後的日子裡,許朝會在痛苦中懺悔,慢慢結束自已的一生。
薑宜再次醒過來的時候,是一個星期之後了。
薑宜睜開眼睛,腦子一片空白,乾啞的嗓子,嘗試開口。
“媽,媽媽。”
“小姐,你醒了。”
阿洲守在病床邊上,看見薑宜醒了,立馬詢問她。
“小姐,你有什麼地方難受嗎?”
薑宜慢慢的搖了搖頭:“這是什麼地方?”
“是醫院,你生病了,一直在發燒。”
薑宜混混沌沌燒了一個星期了,中途退燒,又燒了起來。
可把醫院的醫生著急壞了。
阿洲守了一個星期,也跟著著急一個星期。
“是婁厭讓你來的嗎?”
薑宜這次醒過來,情緒明顯穩定很多了,最起碼,不會大哭大鬨了。
看清楚,成長了很多。
阿洲點了點頭,婁厭現在已經接手婁家的生意了,特彆的忙。
這一個星期,他也就見過一次婁厭。
“厭哥接手了婁家,很忙。”
薑宜冷笑了聲,他怎麼能不忙?
害死了婁老爺子,現在她爸媽也死了。
婁厭就名正言順的繼承了婁家的一切。
他再也不是婁家不得寵的小兒子了。
婁厭現在,終於成為了婁家的主人,泰國的王。
薑宜想著想著,嘴角上揚,笑出了聲。
特彆的滲人。
阿洲看向這樣的薑宜,心裡有種說不出來的滋味。
這樣的薑宜,和那個充滿陽光,遞奶糖給他的薑宜,完全不一樣了。
“小姐,厭哥交代了,你醒過來就回家。”
婁厭是決定了,把薑宜留在泰國。
這一點,阿洲能感受到了。
“嗯。”
薑宜沒有反抗,這一點,阿洲很意外。
回去的路上,薑宜穿著白色的連衣裙,無神的眼睛看向了窗外。
又是燦爛的落日。
隻不過,再也沒有第一次看見時那樣的歡喜。
仿佛,再也沒有一件事情能讓薑宜開心起來了。
阿洲開著車,從後視鏡裡看見了薑宜的反應,抿了抿嘴。
婁家一而再再而三發生的事情,的確讓薑宜難以接受。
阿洲的車停在一棟彆墅前,英國風的彆墅,同周圍的房子,十分的格格不入。
薑宜站在門口,忍不住皺起眉頭。
“這是哪裡?”
阿洲畢恭畢敬的回答著:“厭哥的住處,他說你先住著。”
阿洲說得很委婉,其實婁厭的意思很明確了。
他要薑宜。
薑宜握緊拳頭,她沒有反抗的權利,在泰國,她已經沒有親人了。
隻有婁厭一個親人。
可是,他是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