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後,婁厭才慢慢的睜開眼睛,聲音沙啞到了極致。
聽起來很是虛弱。
“阿洲。”
“厭哥,你醒了。”
“我睡了多久?”
“45分鐘。”
婁厭揉了揉眉心,支起自已的身子,頭部傳來的刺痛感讓他皺著眉頭。
阿洲猶豫了許久,才開口。
“厭哥,你是不是加重的劑量?”
保險櫃裡的空瓶子,就是最好的證明。
婁厭這段時間用藥時間,間隔太短了。
“嗯,頭疼。”
婁厭靠在床上,捏著自已的眉心,語氣裡滿是不在乎,像是在對待一件不起眼的事情一般。
阿洲比他還要著急。
“厭哥,醫生說了,你不能再用藥了!”
婁厭睜開眼睛,眼底都是厭氣,明顯是對阿洲的話很不滿意。
他不喜歡這種被人管著的感覺。
阿洲當然知道,他願意去受罰,也不想眼睜睜看著婁厭去死。
“阿洲,你越步了。”
阿洲:“就算受罰,我也要說。”
兩個人對視著,眼神裡的堅決看向對方,誰不願意讓步。
婁厭的頭更疼了,深呼吸一口氣。
“夠了,你還沒有資格管我,薑宜呢?”
阿洲低著頭:“在做造型。”
婁厭昨晚是跟陸淮川提了一嘴巴做造型的事情。
他沒有接觸過這些事情,陸淮川就不一樣了,他點子多,路數也多。
“嗯,有發生什麼事嗎?”
阿洲把方才薑宜在選擇裙子時的時候告訴了婁厭。
婁厭:“把她喜歡的那套留下。”
他還沒窮到,自已的女人連一套裙子都要猶豫。
阿洲:“好的。”
剛要轉身離開,婁厭再次開口了。
“阿洲,這些事情不必告訴薑宜,明白了嗎?”
阿洲抿了抿嘴,於心不忍,明明知道這些藥對婁厭,就是毒。
事情發展到最後,承擔的人是婁厭,他不想他後悔。
“厭哥,如果你真的喜歡薑小姐,你就該明白,她要的從來不是地位和財富,是能陪她白頭到老的人。”
阿洲說完就離開了。
婁厭靠在床上,眼眸有點昏暗,重重的歎了口氣。
樓下化妝間,阿飛圍著薑宜的身邊。
“薑小姐,你的皮膚好好啊,是用什麼化妝品啊?”
薑宜眨了眨眼睛,第一次認真的看向了阿飛,發現他長得白白嫩嫩的,聲音也有點輕柔。
比她還要像女孩子。
“我啊,平常就用點精華麵霜。”
“就這些?”
正在做造型的人也附和道。
“小姐的皮膚是真的好,看起來跟未成年一樣。”
說到未成年,薑宜眼底就出現一絲難過。
明天是她19歲的生日。
隻可惜,今年她再也收不到爸爸媽媽和爺爺的生日禮物了。
“我知道原因了!”
一直在挽著手臂思考的阿飛,大聲的喊了句。
所有人都疑惑的看向了他。
阿飛神秘兮兮的笑了聲,眼底都是笑意,整個人特彆的好玩。
“我知道小姐的皮膚為什麼那麼好了。”
薑宜嗯了聲,有點好奇:“那你說說,為什麼?”
“嘻嘻,因為你有厭哥滋潤你!皮膚就越來越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