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宜,你身上有沒有什麼胎記?或者是天生帶來的記號?”
蘇酥試探性的開口。
薑宜眨了眨眼睛,搖頭:“沒有啊,我身上沒有什麼胎記。”
薑宜現在都還記得,外婆總是說,她小時候白白嫩嫩的,渾身上下特彆的光滑。
按照薑初的話,薑宜生下來,身子都是白嫩的,連紅色都沒有。
“不過,我的夜盲症是天生的。”
薑宜的夜盲症,是從小就發現了,一直都在治療著。
不過,夜盲症一直沒有治療的方案,沒有痊愈的可能性。
薑宜身子也不好,一直都沒有吃藥,都是喝著補藥調理著,儘量不是黑的地方。
或者就是有人陪同才會去。
夜盲症。
蘇酥陷入了沉思,這並不是一個很好的證明。
現在患有夜盲症的人群非常多。
如果是胎記或者是有什麼能夠證明就好了。
“你問這個做什麼?”
薑宜腫著一張臉,笑起來,特彆的滑稽。
她問的很是認真。
蘇酥撲通一笑:“沒什麼,對了,明天帶你出去玩好不好?”
薑宜雖然是槍傷,不過婁厭安排的醫生全部都是頂尖的醫生,用的藥,全部都是最好的藥。
薑宜的傷口,已經沒有繼續發炎出血了。
推著輪椅,出去玩玩也不錯。
“出去玩?我都這樣了,還能出去玩嗎?”
薑宜尷尬的笑了聲,她現在不隻是走路走不了,臉也沒辦法見人了。
都變成豬頭了,還怎麼見人?
“去陸家玩,都是熟人,你怕什麼?”
去陸家?
薑宜嘴角的笑意消失了。
是不是婁厭也會去?
自從上次他問了自已那些話後,就一直沒有出現過了。
八成是對自已失望透頂了吧。
“我就不去了吧。”
她才不想去婁厭麵前挨罵,受氣呢。
還不如在醫院自已待著,等溫暖拿回她的手機,她就離開泰國。
這樣,一切都結束了。
蘇酥看出她眼底的神情,以為是婁厭和薑宜吵架了,兩個人在鬨著彆扭。
“是不是婁厭欺負你了?我幫你。”
薑宜似乎從來都沒有問過蘇酥,是怎麼認識了婁厭。
看起來,她比陸淮川還要早認識婁厭。
“蘇酥姐,你認識他很多年了嗎?”
“他,是誰啊?”
蘇酥偷笑著,扮作不知道薑宜嘴巴裡的他,是誰。
薑宜臉頰冒起了紅暈,低著腦袋,小聲的嘀咕了一句。
“你明明就知道啊。”
蘇酥清脆的笑聲在病房裡響起,她是認識婁厭好多年了。
當初,如果不是婁厭組局,她也不會有機會跟陸淮川發展成今天的這段關係。
隻不過,婁厭的事情。
作為朋友,她不好開口。
更何況,對象是薑宜。
“小宜,我的確是認識婁厭很多年了,可以說,我是他第一個朋友,他的故事,應該由他告訴你。”
薑宜會開口詢問,代表著她想知道婁厭的故事了。
蘇酥心裡是真的替婁厭感到開心。
老天爺,終於站在他身邊一次了。
“小宜,婁厭他並沒有看起來那麼冷漠無情,隻要你再用心體會一點,就能看見真正的婁厭了。”
蘇酥在說這些話的時候。
神情變得十分落寞。
腦海裡,出現了一個站在泰國街頭,穿著破舊短袖,不停的走著的男孩。
那是一種,沒有任何目的地的行走。
薑宜抿了抿嘴,她第一次看見婁厭時,是被他的心狠手辣嚇到了。
經過相處,又發現了他身上,那點藏起來的柔軟。
當她開始把婁厭當作是自已的家人時,他卻給了自已晴天霹靂一般的噩夢。
薑宜沒辦法繼續把婁厭當作是家人對待了。
無論是他做的那些事情,還是他對自已的感情。
不管是哪一種,他們都沒辦法成為從前的家人了。
“好,我知道了。”
蘇酥陪著薑宜吃了晚飯才離開醫院,離開前,特地去問了照顧薑宜的護工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薑宜的性子,她明白。
肯定是隱瞞了什麼事情。
護工答應了薑宜,不把事情說出去,蘇酥問起她的時候,開始吞吞吐吐起來。
蘇酥頓時臉上沒有了笑意。
“裡麵住的人是誰,你比我清楚,你不會希望去婁少或者是陸淮川問你吧。”
蘇酥也不是好惹的人。
這護工顯然是知道什麼,正在隱瞞著。
護工也不是傻子,眼前的大明星可是陸淮川的人,更何況,病房裡的小祖宗臉傷成這樣了。
事情遲早會被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