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婁厭為了方便下跪,身上一樣防身的裝備都沒有。
婁厭從來就不是貪生怕死的人。
隻不過,他人剛落地京城,有人就那麼坐不住了嗎?
“沒事,你見機行事吧。”
婁厭的臉頓時就黑了下來,他話音剛剛落下,幾聲槍聲就響了出來。
是直接往婁厭的方向射擊出來。
阿洲反應迅速的把婁厭拉了下去,兩個人往旁邊的草坪倒下了。
阿洲倒下了的瞬間,循著槍聲的方向,射擊著。
好在隻是射了幾發子彈,並沒有繼續射擊著。
阿洲放下手槍,要拉著婁厭起來的時候,手心摸到一陣溫熱的水漬,低頭看見了觸目驚心的鮮血。
婁厭的手臂上,鮮血正在慢慢的往外冒出來。
“厭哥!你受傷了!”
婁厭冷著臉,直接撕開了被手臂上的布料,傷口展露在空氣中。
好在他們趴下來的巡視,隻是子彈擦傷了手臂,並沒有擊中手臂。
“沒事。”
婁厭又撕開了上衣的布料,沉著冷靜的包紮著自已的傷口。
“去醫院吧。”
雖然隻是擦傷,但是不知道那些人有沒有在子彈上麵動了手腳。
萬一傷到裡麵了,就完了。
“她已經在家了,我說了要陪她吃晚飯。”
因為下雨,婁厭跪上寺廟的時候,耽擱了點時間,薑宜早就回到家了。
他不想讓薑宜等那麼久。
阿洲拗不過婁厭,隻能在回去的路上,停下車買了好多處理傷口的藥。
回到彆墅的時候,已經快七點了。
婁厭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一般,腳步還有點快,走進了彆墅中。
一進去看見坐在沙發上打遊戲的阿飛。
“人呢?”
阿飛聽見聲音,拿著手機的手都抖了抖。
“在,在樓上。”
婁厭嗯了聲,沒有絲毫的猶豫,抬腳往樓上走,應該是往樓上跑著。
推開臥室的門,被裡麵的黑暗停下了腳步。
打開燈,看見了低著眼眸,眼眸裡沒有一絲光亮的薑宜坐在窗戶邊上。
雙眸無神,臉色還有點蒼白。
婁厭心口的一個地方,被觸摸了一下,抬腳走過去,蹲在她的跟前。
聲音有些溫柔。
“怎麼一個人坐在這裡?”
聽見聲音,薑宜的眼睛才有了點情緒的變化,低頭看了半分鐘婁厭。
人才回神了。
“你回來了。”
“嗯,回來了,手怎麼那麼冰?”
婁厭摸著她的手,發現很是冰冷,放在嘴邊上親了親。
薑宜低著眼眸看向了他,發現他臉色有點不對勁,而且,穿的衣服跟今早出去的也不一樣。
“你怎麼換了身衣服?”
“下午下雨,弄濕了。”
薑宜點了點頭,並沒有懷疑婁厭說的話,不過,抬手的一瞬間,不小心碰到了他的手臂。
婁厭沒有忍住嗯哼了聲。
薑宜頓時就發現了不對勁,皺著眉頭,直接就拉開了他的手臂。
看見了用著布料簡單包紮的傷口。
這點布料,薑宜認得出來,就是他今早出去時穿的衣服。
白色的。
現在已經變紅色了。
幾滴血從傷口裡滑落出來,掉落在薑宜白色的裙子上。
頓時就染紅了。
婁厭看見這一幕,嘴角動了動,聲音有些沙啞:“抱歉,弄臟了你的裙子。”
薑宜真想看看婁厭腦子是不是縮水了?
這都什麼時候了,居然還有心思去跟自已道歉?
隻不過是一件裙子而已。
“去醫院!”
如此大麵積的傷口,薑宜有點擔心,說著就要拉人去醫院了。
“等會。”
婁厭手臂用力,就把人重新拉到了沙發上坐下。
“等什麼?等你血都流乾了才去醫院嗎?婁厭,你嫌自已命長嗎!”
婁厭被她氣呼呼的模樣,可愛到了。
“你怎麼還有心思笑?”
薑宜真的是無語了。
臥室裡的血腥味越來越濃烈了,薑宜也不敢耽擱了。
“不行!馬上去!”
“你先看看這個。”
婁厭從自已的口袋裡拿出了平安符。
薑宜頓時就被吸引住了,眼眸看了過去。
“是我的平安符!你找到了!”
薑宜的手緊緊的拿住了平安符。
這是她的平安符。
失而複得的平安符。
婁厭的手心,摸著她的腦袋,輕聲的說了句。
“嗯,是你的平安符。”
薑宜抬起眼眸,兩個人的視線撞在了一起。
四目相對著。
“婁厭,我把平安符給你,以後不要受傷了。”
“不用,我有。”
“你有?你不是不相信這些嗎?”
薑宜沒有記錯的話,她記得婁厭並不相信這些事情,怎麼可能會有什麼平安符?
婁厭湊近她的臉頰,額頭放在她的額頭前。
額頭相觸著,薄唇貼近她的唇。
“因為,你就是我的平安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