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堅持住!堅持住啊!”
廢棄大樓上,周微微滿臉的害怕,身子忍不住的顫抖著。
特彆是看見了陸淮川把陸從桉背走的樣子。
心裡越發的害怕了。
“怎麼辦?怎麼辦?如果被哥哥知道我見死不救,他一定不會放過我!他會殺了我!”
陸淮川是什麼樣的人。
全泰國都清楚。
更何況,他背後還有個婁厭。
如果他知道了事情的經過,周微微根本就沒有活著的機會。
反觀葉一南,滿臉的平靜。
倒是有種,玩弄一切的興奮。
“你怕什麼?你的親生父親已經死了,你把一切都推到他的身上不就好了,死無對證,陸淮川難不成還有通天的本事?”
周微微的腦子快速的運轉著。
葉一南的話有道理。
反正陸淮川是知道周家對自已做的一切。
隻要她一口咬定,今天是周家把自已叫來了這裡。
一口咬定,是陸從桉和周父的爭吵的過程中,兩個人失足摔下了樓。
這一切,就說得通了。
“可是,我完好無損,沒有說服力。”
周微微也不是傻子,陸淮川更不是傻子。
周微微除了眼眶紅點,身上沒有一點傷口。
這樣完好無損,怎麼說得過去。
葉一南早就做好了準備,從自已的口袋裡拿出了一把小刀。
“給自已弄點傷不就好了?”
周微微看向了他手裡的小刀,她已經走投無路了。
這是最好的辦法了。
接過他手裡的小刀,狠下心,往自已的手臂和小腿上,用力的劃破了。
幾道血肉模糊的傷痕,出現在她的皮膚上。
特彆的觸目驚心。
對於周微微的識趣,葉一南很滿意。
“現在,去醫院,裝作一副很害怕的樣子,明白嗎?”
周微微點了點頭,離開前,把自已的衣服和頭發弄得亂糟糟的。
做戲要做足了。
啟動汽車前往醫院。
醫院門口前,陸淮川神情慌亂,顫抖著手臂,渾身是血,背著自已的父親跑進醫院。
大聲的哭喊著。
“醫生!醫生!”
幾個醫生和護士,立馬推著車跑了出來。
“快把病人交給我們!”
手術室門口。
陸淮川抓住了醫生。
情緒激動到了極點。
“救他!我要你把人救活!”
醫生認識眼前的是誰,也明白躺在手術室裡麵,滿身是血的人是誰。
他今天要是沒有把陸從桉救回來。
陸淮川能把醫院給鏟平了。
“好,好我們會儘力!”
“我不隻要儘力!我要我爸活著!”
手術室的門關上。
陸淮川痛苦的閉上雙眼,顫抖著手慢慢張開。
上麵都是血。
陸淮川甚至還能感覺到上麵的溫度。
這些都是自已父親身上流出來的血。
啪!
陸淮川揚起手臂,重重的打了自已好幾個耳光。
如果不是他沒有堅持跟陸從桉前往,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
是他,是他害了自已的父親。
陸淮川痛苦的呼吸著,順著牆壁,跌坐在地板上,緊緊的抱住了自已的腦袋。
他已經失去了媽媽,他不想再經曆一次失去至親的痛苦了。
眼角掉下眼淚。
“爸,求求你,彆拋下我。”
京城。
“嘶。”
“怎麼了!”
婁厭抓住了薑宜的手指,放進了自已的嘴巴裡,幫她吸乾淨上麵的血跡。
“鬆開啊,好臟啊。”
薑宜感覺到手指上的濕潤,臉頰裡麵通紅起來。
這樣親密的事情,她有點害羞。
“都讓你彆切了,弄破手指了吧。”
婁厭皺著眉頭,看向了她手指上的傷口,按下了病房裡的護士鈴。
薑宜閒得無聊,便拿著桌子上的蘋果,說要給婁厭削蘋果吃。
結果把自已的手給弄破了。
“一點小傷而已!不用叫醫生!”
薑宜可不想丟人,就一個小傷口,醫生還沒到病房,血都停了。
浪費人家過來跑一趟,怪不好意思的。
可婁厭堅持,硬生生的抓住她的手指,等著醫生推著推車走進來。
幫薑宜消毒上藥包紮。
醫生離開後,薑宜才開口。
“不仔細看都找不到傷口在哪裡,你就是太著急了。”
“那你下次還不小心一點。”
薑宜自已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剛才突然間就走神了,不小心就切到了手指。
鈴鈴鈴。
婁厭的手機響了起來,碰巧薑宜就在旁邊,就順手拿了起來。
眼眸看了眼,發現是陸淮川。
“是陸哥哥。”
“嗯你接的。”
薑宜也沒有多想,按下了接聽鍵,對麵的陸淮川也沒有等薑宜開口。
就說話了。
“厭,我要殺了周家的人!他們把我爸從樓上推了下來,現在生死未卜躺在手術室裡麵!”
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