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酥眼眶濕潤,伸手抱住了他。
拍了拍他的後背。
“辛苦了。”
蘇酥和婁厭認識的時間,比陸淮川還要久。
兩個人有相同的生活軌跡,都靠著自已的努力,一步步走到了今天的位置。
可,隻有他們明白。
當初的他們,過得多麼的辛苦。
“辛苦什麼,最辛苦的時候都已經過去了,不是嗎?”
蘇酥的眼淚從眼角掉落下來。
腦海裡回憶起來,那段最痛苦卻永生難忘的回憶。
從小就無父無母的蘇酥,最開始是靠著撿垃圾賣廢品為生,也就是在那個時候,她認識了婁厭。
婁厭那段時間,是他這輩子過得最暗無天日的日子。
母親生病,父親不愛。
家裡傭人不重視。
根本就沒有人管他的死活。
他餓到昏迷在街邊的時候,是蘇酥把自已所剩的錢,給他買了一碗粥。
這是她好幾天的飯錢。
這是婁厭,第一次真真切切的感受到,溫暖,感受到,這個世界也有善意。
從那天起,兩個人就一起流浪了一段時間。
那段時間,雖然辛苦,雖然經常飽一頓餓一頓。
可是,讓兩個沒有安全感,從來沒有感受過家的人,第一次覺得,有了家人。
直到婁老爺子發現了在外麵流浪的婁厭,才把人帶了回來。
這樣影響婁家的事情,他絕對不會允許發生。
丟人現眼的事情,絕對不能發生在婁家。
後來,婁厭的生母去世了,婁厭回到婁家後,過上了婁家二少爺的生活。
他沒有忘記蘇酥,主動資助了蘇酥去上學,去學表演。
才有了今天了大明星,影後,蘇酥。
蘇酥和婁厭早就是家人一般的存在了,對方不需要開口,一個眼神,就能看出對方在想什麼。
這就是家人。
“都當媽了,還那麼愛哭?產檢還好嗎?”
婁厭抽了張紙巾給蘇酥,順帶取笑了她。
不過話裡話外,都是在關心。
“很好,寶寶一切正常。”
蘇酥看了眼病房裡麵,猶豫再三還是開口:“到底怎麼了?小宜怎麼住院了?”
瞧著婁厭這副樣子,肯定是發生了什麼大事。
要不然,他絕對不會如此的失神。
都是自已人,婁厭也沒有打算瞞著他們。
“薑家二老,死了。”
蘇酥眼眶顫抖了幾秒鐘,眼底都是不敢相信。
明明前幾天她跟薑宜打視頻的時候,她還跟自已介紹兩位老人。
這才過了多久,怎麼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而且,還是夫妻兩個。
“怎麼回事?意外嗎?”
除了意外,蘇酥想不到還有什麼事情,能讓兩位老人一起出事。
婁厭擔心會嚇到蘇酥,並沒有把警方的話完完全全告訴她。
畢竟她現在在懷孕,聽這些總歸是不好。
“嗯。”
怪不得呢。
薑宜從小就跟著外公外婆長大,現在發生這樣的事情,人還在身邊。
怎麼接受的了?
一年之間,爺爺,爸爸媽媽,外公外婆都去世了。
蘇酥心裡很擔心薑宜。
這樣的打擊,實在是太大了。
她怎麼承受的住?
“醒過了嗎?”
婁厭搖了搖頭,很奇怪,薑宜一直都沒有醒過來。
連睜開眼睛都沒有。
除了時不時呢喃幾句。
也隻是短短的幾個字。
不是他的名字,就是外公外婆,或者的媽媽。
蘇酥的心揪了起來,久久都沒辦法呼吸,最近真的發生太多太多事情了。
大家都很不順利。
“這件事情先不要告訴淮川了,他現在忙的焦頭爛額,我不想讓他操心。”
婁厭知道這兩天陸淮川很忙。
婁家派過去幫忙的人,都有在跟他彙報進度。
陸淮川從前都沒有管理過家裡的公司,現在接手了,怎麼都有點陌生。
遇件事情,處理起來都很是輕澀。
不過好在,陸淮川願意學,願意乾。
陸氏集團的高層都對這個花花公子改觀了。
“我知道,不過瞞不了多久的,你多陪陪小宜,有任何需要幫忙的地方,就開口。”
陸淮川是打心底裡喜歡薑宜,把她當作自已的妹妹。
一下子看不見人,肯定會擔心。
到時候怎麼藏都藏不住了。
“嗯,你自已多注意身體。”
“我知道,行了我先上去。”
蘇酥走出去病房,靠在牆上,大口大口的呼吸著。
心底裡心疼薑宜和婁厭。
為什麼老天爺要這樣對待這兩個人?
明明,他們距離幸福隻有一步之遙了,卻源源不斷的發生壞事。
低著眼眸,眼淚從眼眶裡掉落。
哽咽得擦去臉頰上的眼淚,重新揚起笑意,往樓上的重症監護室走。
郊區彆墅內。
周近被綁在椅子上,低著頭,還在昏迷。
一桶冰水從他頭上淋了下來。
人立馬被弄醒了。
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看清楚眼前的人後,先是害怕,隨後是怒氣。
“周微微!你這個殺人凶手!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