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症監護室內。
周微微顫抖著手,拿著針劑,低著眼眸。
眼眶裡都眼淚。
不到逼不得已,她絕對不會走這一步。
“對不起。”
說完就要把針劑輸入到輸液瓶裡,結果抬起手的瞬間,手腕被握住了。
皮膚的觸碰,嚇得周微微手顫抖到手裡的針劑掉落在地板上。
發出了聲響。
周微微受到了驚嚇,整個人往後退了一步,大口大口的呼吸著。
剛才的觸碰。
她肯定沒有感受錯。
陸從桉剛才握住了她的手腕!
周微微現在離病床不是很近,看不見陸從桉是什麼情況。
心裡有點害怕。
畢竟,不久前,陸從桉還是一個一動不動的植物人。
剛才居然握住了她的手腕。
周微微感覺有點瘮得慌。
咽了咽口水,鼓起勇氣,腳步小心翼翼的走過去,大著膽子探頭。
一看可把她嚇壞了。
直接坐在了地板上。
陸從桉居然睜開眼睛了。
正直勾勾的盯著天花板看。
周微微被嚇得臉上沒有絲毫的血色,渾身顫抖的坐在地板上,呼吸都有點困難了。
她剛才說的那些話,陸從桉是不是聽見了?
他是不是已經醒了?
周微微小心翼翼的喊了聲:“爸爸?”
病房裡麵沒有任何的回應。
周微微還是不敢站起來,再次確定是不是自已看錯了。
“你在做什麼!”
重症監護室門口發出了陸淮川的怒吼聲。
周微微嚇的抬頭,看見了玻璃窗外麵,滿臉怒氣的陸淮川。
下意識的伸手把掉落在小腿邊上的針劑藏起來。
她不能讓陸淮川發現了。
陸淮川和蘇酥換好無菌服戴著口罩走進去。
陸淮川戴著口罩,都沒辦法藏住他臉上的怒氣,他就知道周微微獨自留下,肯定是在計劃著什麼事情。
如果陸從桉出了什麼事情。
就算是自已的妹妹,他也絕對不會放過。
“周微微!你想對我父親做什麼!”
我父親。
周微微有點愣神,被他這幾個字傷害到了。
原來,陸淮川從來就沒有把自已當作是陸家的人,當作是自已的妹妹。
怪不得,他麵對薑宜的時候,跟麵對自已的時候,落差感如此的大。
他這是隻把薑宜當作是自已的妹妹。
而她,就是個小醜。
“哥哥,你在說什麼?他也是我的爸爸,我還能害他嗎?”
周微微強忍著心裡不適,抬頭毫不畏懼陸淮川的目光。
還好剛才她的反應夠快。
要不然,陸淮川就撞見了她的動作了。
蘇酥一進來,首先就檢查了陸從桉的情況,根本就聽不進去他們在說什麼。
看見陸從桉眼睜睜直勾勾盯著天花板。
嚇得後退了一步。
“淮川!陸淮川,你快看叔叔!”
陸淮川心裡是氣憤,聽見蘇酥的話,顧不上周微微說的話。
擔心是不是自已的父親出了什麼事情。
抬腳走過去。
看見陸從桉雙眼睜開,心裡歡喜的抓住了陸從桉的手臂。
“爸!爸你醒了!你說話我!”
陸淮川激動壞了,不停的對著陸從桉說話。
沒有絲毫的回應。
蘇酥也發現了不對勁,陸從桉眼睛雖然張開了,但是沒有神,也不聚焦。
隻是直勾勾的盯著天花板。
沒有一點的反應。
“淮川,你看叔叔,有點不對勁啊。”
陸淮川也發現了,陸從桉沒有一點反應,隻是眼睛打開了。
一點直覺都沒有。
“醫生!醫生!”
陸淮川大喊著椅子,不停的按著護士鈴。
沒多久,醫生和護士就衝了進去。
重症監護室裡的幾人,被請出去了。
陸淮川抓住醫生的手:“不管你用什麼辦法,把我爸救回來!”
醫生知道眼前的人是誰,也明白躺在裡麵的人地位有多大。
“陸少,陸董睜開眼睛是好事,我們會儘力!”
蘇酥同意醫生的話,植物人居然睜開眼睛了。
這代表著他蘇醒的意識越來越強烈了。
“是啊,淮川,叔叔睜開眼睛是好事,代表著他會醒過來啊。”
陸淮川嘴巴裡麵喃喃說道。
“對,是好事,好事。”
周微微站在旁邊,心驚膽戰著,呼吸都急促起來了。
不停的抓住自已的衣服。
怎麼辦?
陸從桉要是醒了,她該怎麼辦?
陸淮川情緒平複下來後,才想起來剛才是周微微在病房裡,而且他們趕到的時候。
她正鬼鬼祟祟的坐在地板上。
抓起周微微的手臂,眼底都是陰冷,語氣很是沙啞,質問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