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臻希很少出門,她今天主動說出去逛街,周忻很開心。
彆墅裡,陸從桉和陸淮川站在玻璃窗前,看見亭子裡的一幕,都沉默下來了。
兩年前,薑宜在郊外工廠昏迷後,沉睡了整整兩個星期。
連醫生都沒辦法解釋是為什麼。
陸家當時已經決定回港城發展了,手續已經到了最後階段,陸從桉沒辦法,隻能把女兒帶回港城休養。
薑宜來到港城後,陸家就重新給她辦理了身份證,換回了陸臻希的名字。
從那以後,就沒有薑宜了。
隻有陸臻希。
而周忻,是意外從陸淮川的口中知道了薑宜是陸家女兒的事情。
並且知道了她沉睡不醒的事情。
便主動來到陸從桉麵前,訴說了自已對薑宜的感情。
說自已這輩子除了薑宜,誰也不娶。
就算她這輩子,都躺在床上。
也是他周忻的妻子。
周忻的這一份心,足夠打動陸家的人。
陸從桉點頭後,周忻就開始了線上辦公,把自已的工作全部都搬到了港城。
幾乎是形影不離的守著薑宜。
不過,他從前都是早上來了,晚上離開。
從不留宿在陸家。
這是禮貌。
說來也奇怪,周忻來了一個月之後,薑宜居然醒過來了。
隻不過,她忘記了一切。
忘記了自已是誰。
忘記了過去發生了什麼。
忘記了兩年前的事情。
陸家用了很多途徑去詢問,去檢查,都證實了,薑宜的確是忘記了過去的事情。
薑宜的遺忘,也讓他們鬆了口氣。
最起碼,她不用再次想起那些痛苦的事情。
她能做回陸家的女兒,做回陸臻希了。
剛剛醒過來的薑宜,情緒有些激動,不願意任何人的靠近,包括周忻。
整天把自已關在臥室裡麵,連太陽光都不能照耀到臥室的任何一個地方。
把自已關在黑暗的地方。
薑宜的反常,讓陸家人十分的著急。
擔心她像一朵快要枯萎的玫瑰花,一天天的離開他們。
周忻被拒絕一次,拒絕兩次,拒絕無數次,都沒有放棄。
一直守在臥室門口,陪著薑宜說話,給她講故事,彈著吉他唱歌。
直到有一天,臥室的門終於打開了。
穿著白色蕾絲睡衣,光著腳丫,一頭長發自然散落在肩膀上。
漂亮清澈的眼眸,看向了門口的周忻。
說了第一句話。
“你叫什麼名字?我叫什麼名字?”
薑宜的改變,讓周忻和陸家人十分的驚喜。
周忻嘴角帶著笑,把手裡的玫瑰花放到她的手裡,溫柔的開口。
“我叫周忻,你叫陸臻希,我們是情侶的關係,你還記得嗎?”
陸淮川回想著這一切,心裡隱隱約約擔心起來。
昨天,他拿著牛奶走進陸臻希的臥室,聽見了一個熟悉的名字。
婁厭。
陸臻希在夢中喊了這個名字。
這讓陸淮川心裡的警報聲響起來了。
這個名字,是陸家的禁忌。
他絕對不可能讓自已的妹妹,想起那些痛苦的回憶。
陸淮川眼底都是擔心,聲音裡都是急促,看向了身旁的父親。
“爸,儘快安排他們結婚吧,婚後馬上就出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