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當年那個小女孩,身份一點都不簡單。
居然是陸從桉的女兒。
怪不得呢。
怪不得陸淮川第一眼就如此喜歡。
原來是自已的妹妹。
想到這些,阿洲越發覺得可惜了。
薑宜不是婁家的孩子,明明可以跟婁厭在一起了。
這是名正言順的事情了。
偏偏出了這樣的事情。
剛才兩個人差點就要撞見了。
婁厭立馬讓阿洲轉彎離開。
顯然是不想跟薑宜碰麵。
婁厭處理完公司的事情,看見阿洲坐在對麵不停的歎氣。
“歎氣做什麼?”
阿洲怎麼可能把自已心裡的顧慮說出來,這是在惹婁厭心煩。
不過,他看得出來。
婁厭心裡還是有薑宜的。
要不然怎麼會打算把公司開到港城?
要不然怎麼會三天兩頭到港城?
明明心裡就想著,卻嘴硬。
阿洲不想婁厭錯過心中所愛,還是開口了。
“厭哥,或許當年的事情有什麼誤會呢?”
“誤會?阿洲,她把我拋在火海裡,獨自跟著陸淮川離開的時候,心裡究竟有沒有想過她對我說的那些話?”
說過永遠在一起。
說過我愛你。
說過願意替我去死。
全部都是假的。
婁厭的眼神一下子就變得十分寒冷。
腦海裡都是當年自已在火海裡的絕望。
他拚了命的去找薑宜。
豁出這條命,隻想著她能平安。
可到頭來,他醒過來得知。
自已的腿沒了。
薑宜也走了。
婁厭不想舍不得自已的這條腿,他是恨薑宜的一走了之。
阿洲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當年爆炸發生之後,婁家的人,都衝進去了。
婁厭是救出來了,他們的兄弟也損傷一大半。
包括阿洲自已,現在後背都是當年留下的燒傷,刮風下雨的時候,都還在疼著。
婁厭命是救回來了,右腿被砸傷,不得不截肢。
昏迷了整整三個月,才從重症監護室裡出來。
醒過來說的第一句話,就是問薑宜在哪裡。
得到的結果卻是,她已經離開了。
跟著陸家離開了。
那一刻,婁厭的心像是掉進萬丈深淵,特彆的冰。
背叛的人,下18層地獄。
這句話,婁厭現在還記得。
薑宜,你還記得嗎?
阿洲重重的歎了口氣,當初婁厭醒過來後,過的日子並不好。
康複訓練不順利,婁家的生意也不順利。
他一個人強忍的度過了那段日子,好不容易把婁家的生意都瓦解了,把他自已的大本營搬回了京城。
唯獨,他的腿沒有一點進展。
婁厭不願意裝上假肢。
十分的排斥。
寧願坐在輪椅上,讓人推著,也不願意裝上假肢。
“厭哥,現在假肢很先進,裝上跟普通走路沒有區彆了。”
婁厭緊繃著下顎線,聽見假裝兩個字,人都變得冷漠起來了。
“我說了,我不需要那個東西。”
婁厭的話音剛剛落下,包廂的門就被推開了。
一個穿著天青色旗袍,手裡端著放著茶壺和茶杯的盤子的女人,走了進來。
“不好意思,我的員工衝撞了二位。”
女人看清楚包廂裡的兩個人後,手一抖,茶壺和茶杯全部都掉落在地板上。
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