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抱著孩子的阿飛,意識到歲夢的情緒有點不對勁了。
趕緊叫來了保姆,把徽徽抱進彆墅裡麵。
歲夢不認同婁厭的說法,她從來沒有覺得徽徽是自已生活裡麵的一個累贅。
她並不是自已的拖油瓶。
而是自已的救贖。
“婁先生,現在我們才是徽徽的監護人,如果你想隨意把孩子從我們身邊帶走,我絕對不會同意!”
歲夢是有點急眼了,直接就喊婁先生了。
畢竟,她在徽徽身上,付出了自已的許多。
她是把徽徽當作是自已的孩子對待了。
婁厭現在說要把孩子帶回身邊撫養,簡直就是在要她的命。
阿飛伸手把人護在身後,抓緊了歲夢的手臂,輕輕的拍了拍她的手臂,低聲的說了句。
“有我在。”
一句有我在,足夠讓歲夢心裡安心。
歲夢轉過身,早就紅掉的眼眶,掉落下幾滴的眼淚。
伸手擦了擦,怎麼擦都擦不乾淨。
哽咽著大口的呼吸著。
她就知道,這次過來港城,婁厭肯定要說徽徽的事情。
孩子是她的,她絕對不會鬆手。
阿飛在徽徽身上也付出了很多,畢竟是自已一手帶著長大的孩子。
徽徽的確是他們領養的。
不過,在阿飛和歲夢心裡,早就是自已的孩子了。
“厭哥,你說的問題,從來就不是我們考慮的問題,從領養徽徽開始,我們考慮的問題,從來都是,怎麼給她最好的生活,怎麼讓她感覺到愛,她從來都不是我們的累贅。”
這一點,阿飛跟歲夢是一樣的感受。
徽徽是他們的孩子,不是累贅。
婁厭的眼眸看向了眼前的兩個人。
從他們身上,真真切切的看見了他們對徽徽的愛。
而徽徽在他們身邊,的確過得很好。
孩子是最純真的,她能明白誰對自已好。
不是一兩件禮物就能改變的情感。
婁厭點了點頭:“我知道了,這些話,我以後不會再說了。”
歲夢平複好自已的情緒後,轉過身,看向了輪椅上的婁厭。
鞠了個躬。
“婁哥,剛才是我情緒過激了,你對徽徽很好,徽徽也很喜歡你,這些年也多謝你對我們的照顧,謝謝。”
阿飛原本是一個什麼都不會的人。
現在都能幫婁厭處理公司的業務了,撐起了一個家。
這些,都離不開婁厭。
是婁厭和徽徽讓阿飛成為今天的飛總。
婁厭沉默了幾秒鐘,說了一句。
“都是一家人。”
一家人。
婁厭的嘴巴裡,居然出現了一家人這幾個字。
阿洲和阿飛都有點驚訝了。
不過歲夢聽著婁厭這一家人,這幾個字,總是聽出了另外一種意思。
歲夢不是沒有感覺。
這兩年,婁厭對自已的照顧,不隻是因為阿飛和徽徽。
還有薑宜的原因。
婁厭雖然閉口不談薑宜,但是大家都能感覺到。
他心裡還是有薑宜這個人。
因為徽徽的到來,海灣彆墅裡難得有了笑聲。
婁厭也沒有平時鬱悶了。
畢竟身邊有一個開心果的存在。
“少爺,有人送了請帖過來。”
管家從彆墅外麵走進來,手裡拿了張燙金的請帖。
婁厭的公司現在已經進軍港城了,有請帖上麵也是正常。
阿飛和歲夢也沒有很意外,拿著玩具逗著徽徽。
婁厭拿著請帖,眼眸一下子就被上麵寫的龍飛鳳舞的陸字,吸引到了。
阿洲同樣看見了。
不由的想到了陸臻希。
是陸家送過來的嗎?
婁厭拿著請帖,手突然間有點顫抖,就幾秒鐘吧。
翻開請帖,果然看見了熟悉的名字。
陸家有喜,慶祝陸淮川、蘇酥之子,陸宸凜兩周歲生日。
阿洲看見這段文字,都有點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