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厭還坐在地板上,看都不看陸臻希一眼,雙手支撐在地板上,上半身用力,企圖從地板上起來。
可一用力,被截肢的橫切麵,就發出刺痛。
一次次的再次跌落在地板上。
陸臻希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裡。
不明白他為什麼要如此的執著。
明明自已扶一把,他就能重新坐到輪椅上了。
可他偏偏要靠自已。
陸臻希先是把倒在地板上的輪椅扶起來,隨後,坐到了婁厭的身邊。
“這位先生,你真的很奇怪。”
這位先生?
婁厭眼底都是不解,剛才,她明明喊了自已的名字。
他不可能聽錯。
“陸臻希,你是真不懂,還是在裝傻?”
陸臻希嗯了聲,滿臉的疑惑,不明白他是在說什麼。
婁厭望著她雙眼充滿疑惑的眼神,嘴角苦笑了聲。
他在癡心妄想什麼?
一個不愛你的人,怎麼可能會擔心你,害怕你。
“我哪裡奇怪了?”
陸臻希撇了撇嘴,娓娓道來:“第一次在茶館,你對我就很奇怪啊,充滿了惡意和冷漠,第二次在後花園,你根本就是討厭我,還有剛才,你為什麼拒絕我的幫助?”
陸臻希不是傻子。
她是害怕接觸外人,可不代表她看不出來,感受不出來彆人看向她,對她的感覺。
眼前的男人,看向自已的眼神,就是很奇怪。
那種討厭,厭惡,是明晃晃的。
婁厭當然知道自已為什麼會這樣對待陸臻希。
他心裡有結。
當年的事情,他至今都沒辦法忘懷。
“你誤會了,我對陌生人都是這樣。”
對陌生人嗎?
陸臻希:“你知道我的名字嗎?”
婁厭挑了挑眉,點頭:“陸臻希。”
“你知道我的名字,知道我的家在哪裡,我們就不是陌生人了。”
陸臻希站起來,笑得很燦爛,朝著婁厭說。
“你好,我是陸臻希,很高興認識你。”
認識了,就不是陌生人了。
婁厭整個人愣住了。
他從未想過,有一天,從前的薑宜會以這樣的方式用陸臻希的名字跟自已打招呼。
應該說。
自從她離開後,婁厭就從未想過重新開始了。
背叛的人,就應該在地獄相見。
“現在,是不是該告訴我你的名字了?”
陸臻希的眼眸笑起來很漂亮,亮晶晶的,看向了婁厭的眼眸。
發現了自已在他眼眸裡的笑顏。
因為摔跤,被弄的臟兮兮的裙子,穿在她的身上,毫無違和感。
反而多了一絲的俏皮。
挽著身子,笑著打趣眼前奇怪的男人。
婁厭緊皺著眉頭,心裡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滋味。
兩年了。
占據他無數個睡不著夜晚的人,再次出現在自已麵前。
就這樣笑的像個小太陽一樣,跟自已說話。
這樣的感覺,太奇妙了。
婁厭的思緒一下子就回到了兩年前,回到第一次看見薑宜的時候,回到她第一次喊自已小叔叔的時候,回到她蹦蹦跳跳牽著自已的手說要回家的時候。
回到她說愛自已的那天晚上。
隻可惜,現在她的身邊,站著其他人。
她牽著他的時候,在全港城人的麵前,宣布他是她的愛人。
曾幾何時,婁厭也曾牽著她的手在全曼穀前,說出了那一句話。
“薑宜,歡迎來到我的世界。”
婁厭的嗓子苦澀的不得了,心像是被一萬根針紮過一般。
苦笑的開口。
“喬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