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到,他根本做不了任何的準備。
“我們看得出來又怎麼樣?重點是希希!她能不能看得出來!”
陸淮川氣急敗壞了。
真想掰開他的腦子看看,裡麵是不是全部都是水。
這樣簡單的問題,他都不明白嗎?
愛一個人,最重要的不是旁人怎麼想,而是對方怎麼想?
如果你表達的愛意,對方都感受不到。
那還算什麼愛?
蘇酥明白,她明白婁厭。
婁厭從小就沒有感受過愛是什麼?
他所理解的愛,就是對一個人好,陪在她的身邊,給她自已的全部。
婁厭的愛,就是這樣。
沒有感受過愛的人,怎麼會去愛一個人呢?
婁厭腦子一下子就清醒過來了。
他總想把最好的一切都給薑宜。
偏偏忘記了,她最想要什麼?
好比當年在工廠裡,她要的隻不過是一個說出口的承諾,一個光明正大的身份。
他偏偏用了自已的方式去保護自已愛的人。
到頭來,卻成了傷害她的工具。
“我是為了保護她,才故意說出那些話。”
他不想讓婁琨明白自已的軟肋是薑宜。
人一旦有了軟肋,就容易被拿捏了。
“快爆炸的時候,婁琨就逃了,我擔心薑宜就沒有離開,而且繼續在廢棄工廠裡尋找著,直到爆炸的那一刻。”
直到爆炸的那一刻,婁厭都放棄尋找薑宜的身影。
蘇酥捂著自已的嘴巴,生怕自已的哭聲出來。
他們都想不到。
當年的事情,會是這樣一個結果。
婁厭腿是為了留在工廠裡尋找薑宜,錯過了逃跑的機會,才受傷被截肢了。
這是一種豁出性命的愛。
陸淮川站在原地,久久一個字都沒有說出來。
原來是這樣。
當年的事情,他也有責任。
薑宜並不想離開,可正在氣頭上的他,怎麼可能放任自已的妹妹繼續跟這樣的一個人在一起。
他便什麼都不管的把薑宜帶了出來。
“對不起,當年,我應該把你救出來。”
如果陸淮川當時腦子能夠清醒點,明白自已的兄弟不是這樣人。
能夠快點派自已的人進來。
或許婁厭的腿就不會到被截肢的地步了。
他如此驕傲的一個人,怎麼能坐在輪椅上度過。
婁厭搖了搖頭,他並沒有怪陸淮川,更沒有怪陸家的所有人。
反而是感謝。
如果不是陸淮川及時帶走了薑宜,那場爆炸裡受傷的人,就不隻是是自已了。
如果不是陸家人這兩年一直在照顧著薑宜。
他的小丫頭,怕是要受到欺負了。
畢竟他這樣,還怎麼保護好自已心愛的人。
“如果不是你們,她也不會平安的離開,更不會被照顧得那麼好,我應該謝謝你們。”
婁厭曾經恨過老天爺,為什麼要這樣對他?
為什麼給他感受過愛,又殘忍的奪走?
可是現在,婁厭突然間就釋懷了。
把薑宜的愛賺回來,這條被截肢的腿,值得了。
婁厭不說謝謝還好,一說到謝謝兩個字,陸淮川就開始臭屁了。
“謝謝?我妹妹,我照顧是理所應當的事情,你謝個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