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截肢了嗎?
他們有的是錢,可以去找最好的醫生,裝上最好的假肢。
這些都不是問題。
隻要婁厭願意走出心結,隻要兩個人能夠重新在一起。
這一切,都值得了。
蘇酥一雙貓眼,看向了十分猶豫的婁厭。
聲音有些沙啞。
“婁厭,沒有人會一直等著你,如果你在猶豫不決,你有一天會後悔自已此刻的猶豫。”
陸家彆墅。
扣扣扣。
“小姐,你在裡麵嗎?”
“我在。”
陸臻希站在洗漱台前,打開水龍頭,拿起毛巾,打濕後,擦乾淨嘴角上的痕跡。
是血。
陸臻希剛才感覺到自已胸口很疼,疼到最後,忍不住趴在洗漱台上不停的嘔吐,最後吐了很多血。
衛生間裡都是鐵屑味。
陸臻希擦乾淨自已的嘴巴後,拿起香水噴了噴,弄吧乾淨洗漱台後。
再次檢查,沒有一點痕跡後。
抬頭看向了鏡子裡麵的自已,發現臉色有點蒼白。
八成是剛才太疼了。
拿起桌子上的腮紅膏給自已抹了點,裝作有點血色的樣子。
才敢打開衛生間的門。
“怎麼了?”
女傭恭恭敬敬的站在門口:“有客人來了,在後花園。”
客人?
陸臻希在港城,可以說沒有任何的朋友。
除了陸家人,就是周忻。
客人又是誰?
陸臻希自已都有點好奇,連自已的外套都沒有披上,抬腳就往後花園的方向走著。
大老遠就看見了樹底下,隱隱約約坐著一個人。
是一個男人。
他的旁邊都是梧桐樹,這是陸臻希生母最喜歡的樹。
陸從桉特意從南城移植過來的。
一大片都是梧桐樹。
因為港城的地理位置特殊,為了養殖這些梧桐,陸從桉可是下了很大的功夫。
好在,全部都生長得很好。
正值秋季,大片大片泛黃的樹葉正在往下掉落著。
掉落在男人的頭上,肩膀上,手上,腿上,腳邊上。
陸臻希覺得男人很是熟悉,腳步不由的走快了點,看見男人的懷裡捧著一束向日葵。
直到看見男人的側臉,她才停下了腳步。
眼神裡麵都是驚訝,沒想到在這裡看見了婁厭。
更讓陸臻希驚訝的是。
他此刻並沒有坐在輪椅上麵,而是穿著一套簡單的休閒裝,手裡拿著一束向日葵。
坐在了這裡,很是溫柔。
“喬厭?”
婁厭坐在木頭椅子上,聽見身後的聲音,轉過身看向了她。
眉眼間都是溫柔。
“送給你。”
向日葵。
過去,婁厭也送過很多次向日葵給薑宜。
第一次,是在唐人街。
最後一次,是在她被婁琨帶走的前一晚。
婁厭現在還記得,他第一次送向日葵時,薑宜問他的話。
為什麼是向日葵?
因為,薑宜就是太陽。
照耀所有人的太陽。
包括,照耀著他。
他的太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