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不過該給的錢還是要給。”
“您放心吧，我已經把現金送到他指定的地方了。”頓了頓，他又補充：“他有一個很美好的家庭，我警告過他，這件事不會有其他人知道。”
凱勒點了點頭，一支煙很快燒到儘頭。
看出他的不適，克萊恩想了想，起身走向吧台。
過去三天的實踐課程總體還算順利，在死靈書的詳儘教學和那座魔法陣的共同幫助下，凱勒對人體構造、死亡和生命都有了新的認識。
當然，中途少不了惡心、嘔吐等生理反應，還有大量的時間被他用來給自己做心理建設。
好在他仍是激勵著自己走過來了，雖然暫且還有一些陰影未能消散，但他此刻已經無比確信：自己一定能夠成為一個合格的死靈法師。
解剖之後，還有縫合。
就像創造總是比破壞更加困難。
凱勒的縫合做得不好，甚至可以說是極其糟糕。
但這也要考慮到他此前幾乎沒有碰過任何針線活。
因此，被拆開的傑夫被凱勒縫成了一個真正意義上的怪物。
不開玩笑，完成縫合之後的凱勒自己看了一眼，都感覺自己的SAN值瞬間狂掉。
那似乎比他親曆的解剖過程還要恐怖。
所幸醜是醜了點，但關了燈都一樣。
在凱勒進行縫合的末尾，傑夫終究還是突破魔法陣的守護極限正式死亡，那時候凱勒還不知道他是被嚇死的還是被疼死的。
凱勒兢兢業業地完成了最後的縫合，接著把他的屍體煉成了黑暗傀儡，這是一個相對簡單的魔法儀式，不被收錄在技能列表當中。
傀儡的行動完全依靠死靈法師的支配，所以當時看起來像是傑夫在奔跑，可實際上控製他的是凱勒。
因為是第一次控製黑暗傀儡，所以傑夫在奔跑的時候才會一瘸一拐。
控製傀儡的死靈法師並不會共享傀儡受到的傷害和痛苦，所以連中十多槍的傑夫很容易就爬了起來。
不過當傑夫被重卡撞擊的時候，凱勒就放棄了操縱，任由傑夫被卷入車底撕成碎片、碾成肉沫。
年輕警察佩裡用一套美式居合提前表明傑夫一定會死。…。。
凱勒則是安排了一套中式居合幫助自己毀滅所有證據。
大家都有美好的未來。
經過這三天的解剖與縫合，凱勒的其他技能也跟著升級了。
【巨食屍鬼製造（Lv2）：利用大量屍體和靈魂縫合出獨特的死靈造物】
【邪爆（Lv2）：引爆一具屍骸，對大範圍內敵人造成大量傷害】
沒有再次升級的【骷髏召喚（Lv2）】和【屍靈複蘇（Lv2）】也增長了許多經驗。
“知識就是魔法師的力量”這句話再次得到驗證。
而且死靈法師的好處就是研究屍體可以增加大部分死靈魔法的經驗，畢竟都與屍體相關。
除此之外，凱勒還收獲了作為死靈法師的第一個幽靈仆從。
從傑夫屍體中召喚出來的幽靈並沒有保留傑夫生前的模樣。
因為傑夫的靈魂在飽受驚嚇與折磨的過程中已經極度扭曲。
由於凱勒是死靈法師，在解剖與縫合的過程中，他的部分魔力也透過傑夫的身體作用於靈魂。
最後，靈魂不存在內臟、肌肉或大腦等等組織器官。
所以屍靈複蘇召喚出來的那個沒有臉的幽靈，其實遠比縫合後的傑夫更加賞心悅目。
彼時，凱勒好奇地問幽靈：“你是怎麼死的？”
無臉幽靈聽到他的聲音後立時就趴在地上劇烈顫抖，仿佛要化成一灘水。
可即便如此，幽靈也沒有忘記回答他的問題。
“……疼……怕……”
根據他的語序，凱勒判斷：傑夫應該是疼死的。
總而言之，好比醫學生的第一堂解剖課，難免有些同學會有一段時間的不適，但度過這段時期之後，他們當中一定會有人在未來成為主刀名醫。
凱勒不是有心理壓力，隻是暫時還沒有從第一次的疼痛中緩過來。
不一會兒，克萊恩端著托盤走來。
“先生，要嘗一杯我親手調製的雞尾酒嗎？我大學剛畢業的時候，做過兩年半的調酒師。”
凱勒正要伸手，一具金紅色裝甲突然從打開的窗口處飛了進來。
鋼鐵戰甲緩緩飄來，調侃之語如影隨形。
“噢~瞧瞧我發現了什麼？凱勒·帕維斯，你因未達到飲酒年齡卻私自飲酒被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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