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特喝了口橙汁，同時在心裡推翻了此前對這位學弟的所有預判。
“你都知道了？”
“是的，我知道了。”
馬特無奈地又喝了一口，才說：“這就是特工的敏銳嗎？”
凱勒笑了起來：“那倒不是。如果沒有調查資料的話，我想我也不可能猜到，那個縱橫地獄廚房，把金並搞得焦頭爛額甚至即將搬進監獄的‘夜魔俠’，竟然會是我認識的馬特學長。”
事實上，又有幾個人能想到一個盲人居然可以憑借訓練將自己的聽覺強化到如此離譜的程度。
馬特搖了搖頭：“我隻是想為更多的人做點事。對了，艾麗卡在這裡嗎？”
“嗯。”
“她沒事吧？”
“沒事，我去找她的時候，正好碰到有人襲擊她，雖然我幫忙了，不過她其實不需要。”
馬特鬆了口氣：“是啊，她確實很厲害。”停頓片刻，他雙手摩挲著杯子，忍不住又問：“凱勒，能不能告訴我，你……為什麼帶艾麗卡來損害控製局？”
“當然。”
凱勒拿起一旁的文件，接著又放了回去，說：“現在她已經是損害控製局的一員了。”
馬特顯然有些驚訝。
“你們雇傭了她？做什麼？”
“說是聘請更合適。”凱勒糾正道：“損害控製局的職責你應該清楚，我記得地獄廚房也有破壞重建的地方。”
“是的，我知道。”
“那就好說了。損害控製局不應該隻有清點和賠償之類的善後工作，而且誰也不知道損害現場會不會有殘餘的敵人，或者乾脆清理出什麼線索。與其到時候再轉交給其他部門，倒不如由我們完全接手。”
馬特恍然：“你們也要成立相應的調查和執法部門？”
“可以這麼說，但其實還是更偏向於執法。這個部門叫做特彆行動處，負責一切與損害現場相關的封鎖、控製和抓捕行動。當然，如果有可信的情報，我們也不介意主動出擊。畢竟，最好的控製一定是在損害發生之前，對嗎？”
“是的，你說得沒錯。”
馬特深以為然。
這時，凱勒突然再度一笑。…。。
“那麼，馬特學長有沒有興趣加入我們？據我所知，你現在還是經常一個人單打獨鬥，但地獄廚房那片地方可不小，如果你能有一些同伴的話，我想事情會變得容易很多。”
凱勒的招攬並非蓄謀已久，而是此時見到馬特後的順手推舟。
他可不會因為馬特那固執的原則就拒絕一個人才。
既然明知道馬特不喜歡什麼，那就不把他放在身邊，安排他去乾他喜歡的事情不就好了？
突如其來的招攬讓馬特愣神。
也許是因為凱勒是和他有交情的學弟，也許是因為艾麗卡已經加入。總之，馬特真的在思索其中的可行性。
凱勒說得本就沒錯，如果有人幫忙，他相信自己可以做得更好，做得更多。更何況，他知道凱勒的家庭背景，所以也知道凱勒代表的是整個損害控製局。
如果真的加入其中，那以後他就不必再為對手龐大的勢力而感到苦惱和棘手了。
他會有一群支持他的後勤工作人員，還會有一群與他並肩作戰的隊友。
但與此同時也有一些弊端。
他不能再一心一意地為地獄廚房做事，他必然會在損害控製局的調度中離開，去幫忙其他地方的人。
馬特非常願意幫助所有有需要的人，可是……
就像外星人入侵紐約的時候，有複仇者們迎戰。
可假設地獄廚房失去了他，那還會有多少人繼續站出來？
“抱歉，凱勒，地獄廚房是我的家。至少現在，金並還沒有進入監獄，那些黑幫也都還在活躍……我想，短時間內我不能離開它。”馬特雖然拒絕，但言辭也異常誠懇。
凱勒遺憾地歎了口氣，心裡卻並不因此沮喪。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理想，可以不認可，但值得被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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