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騰回到德科城的兵營休息室,一直等到午夜十二點左右,才見到疲憊不堪的金澤。
他一進入休息室,郭騰也結束了他的冥想。
“看來哈莉女士沒有同意你的請求。”
看到郭騰在休息室,金澤立刻知道了郭騰前去的結果。
如果哈莉答應了請求,那郭騰一連幾天的時間,都會在安哈特家,而非德科城兵營休息室內。
“沒有。”
冥想十幾個小時,郭騰的肚子餓了。
瞅瞅休息室,除了桌椅板凳外,什麼也沒有。
無奈的郭騰來到桌子前,倒了一杯涼茶水,噸噸噸喝下肚子。
重新坐到椅子上,茶水在空蕩蕩的肚子裡搖晃作響。
“沒有吃飯?”
“對。”
“剛好,我也沒有。”
“勤務兵,去準備晚餐,準備豐盛些。”
金澤讓勤務兵去準備晚餐,他坐到郭騰對麵,懶散的靠在椅背上,歪著頭看著郭騰。
“在安哈特家裡有什麼發現沒。”
“安哈特先生已經死了。”
這句確切的話從郭騰的口中說出來,讓金澤立刻坐直身軀,雙目如劍,直刺郭騰。
握緊的雙拳更是說明了他內心的忐忑和緊張。
“你確定?”
“是的,我在他的屍體旁,看到了那個藥劑的瓶子。”
“整個藥劑都被消耗完,隻剩下一些藥劑灰粉留在瓶子裡。”
“吸!”
郭騰敘述讓金澤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他雖然對安哈特抱有不祥的期許。
可真當安哈特死亡的確切消息出現時,他仍舊難以相信,一位四階的死靈法師,就這樣死在了自己的家裡,死在了一瓶【未知的特殊藥劑】手上。
“能說說具體情況嗎。”
坐直了身軀的金澤沒了剛才的懶散與懈怠,但雙眼的通紅卻說明了他的狀態。
這位八十多歲的防禦戰士,身體疲憊不堪。
郭騰將去了安哈特家發生的一切事情,以時間事件的敘述形勢告訴給了金澤。
等郭騰講完,緊鎖眉頭的金澤的不停的用手指敲擊著桌麵,發出‘咚咚咚’的聲響。
“我上午去了一趟市政廳,和城主加利利見了一麵,召集了城內各個中階職業者,商議了關於那瓶藥劑的防禦辦法。”
“首先,派出審判團的人,去往各個職業者的家庭,搜尋這瓶藥劑。”
“再派出城內的執法人員,劃分區域,在每家每戶中這瓶藥劑。”
“可現在聽到你的猜想後,我才覺得,我他們的商議措施,已經無法防禦你所說的災難情況。”
郭騰說的,【未知的特殊藥劑】倒入城內的公共飲水係統中。
萬一發生這種情況,後果如何,金澤難以想象。
“凡事都得往最壞的情況考慮。”
“我還得去見城主加利利一麵。”
“關於你的事情,我會為你向城主加利利請求強製征召,讓魏莉女士為你放開安哈特的藏書室。”…。。
金澤說完,又急匆匆的離開休息室。
哪怕勤務兵將飯食擺好,他也沒有吃完飯後再過去。
“金澤先生,接著。”
看著金澤快步向馬車跑去,郭騰拿起兩個白麵包,向他丟去。
兩個拳頭大小的白麵包對於金澤來說完全不夠填滿肚子。
不過郭騰的這個善舉,卻讓他好感提升。
“謝謝。”
金澤接過白麵包,向郭騰道謝後,鑽入馬車裡。
龍血駿馬抬腿狂奔,幾秒的時間就看不見金澤的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