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種垃圾,不借著這個機會一腳踹開,還留著過年啊。
書裡,江小飛是真的好吃懶做,頭腦簡單四肢發達,婚後還重男輕女,耳根子軟,要是真嫁給他,彆說一輩子了,前半輩子都完了還哪來的後半輩子?
田翠芬一聽,瞬間就著急了,她伸手推了蘇櫻一把,蘇櫻本就身體還軟著,一個蹙趔差點摔倒在地上。
一瞬間,心底裡火冒三丈,她還沒反應過來,田翠芬就薅著她的頭發,將她的臉往雪地裡摁。
“你個賠錢貨,我在家裡怎麼跟你說的,你全當耳邊風了,這婚是你想退就能退的嗎?”
田翠芬連著就是幾巴掌,打得蘇櫻腦子嗡嗡嗡的。
喵的,她好歹來自未來,居然被書裡的人物這樣欺負,她現在是真想跳出去,找到作者痛罵她一頓,看她以後在故事裡還虐待好人不。
平時逆來順受的蘇櫻,這會兒也不知道哪來的熊膽,反手也薅住田翠芬的頭發。
剛好大隊的牛被人牽過,往前走的時候啪嗒啪嗒掉下來一堆牛糞,蘇櫻的目光落到身後一堆牛糞上,掙紮起身後,用力將田翠芬推了一把,她踉蹌後退幾步,瞬間跌坐在熱乎冒著氣的牛糞上。
田翠芬反應過來,氣得叫了一聲,一旁圍觀的人都哈哈大笑。
村民也很疑惑,櫻子丫頭怎麼突然像變了個人一樣。
蘇櫻兩個麻花辮被扯得亂糟糟,她擦了下鼻涕,一雙黑白分明又倔強的眸子盯著田翠芬。
“我說了不嫁就不嫁,你這麼著急讓我嫁,他是你兒子還是咋?我告訴你,自打你嫁給我爸這十年,我是一天好日子都沒過過,村裡人的眼睛都是雪亮的,你是怎麼對我的他們一清二楚。
今天的事情,不是我蘇櫻的錯,但我蘇櫻有權利拒絕這門親事,從現在開始,你要是敢欺負我,我就跟你沒門。”
蘇櫻扯了下自己架在腰上的破舊短棉襖,這衣服還是三四年前做的,這幾年她長高了多少,衣服已經小得不能再小了。
一旁的村民道:“就是,這種人不能嫁,櫻子丫頭你一定不能毀了自己一生,這女人的命就像油菜籽,撒到肥處幸福一生,撒到貧處辛苦一輩子。”
田翠芬好不容易從牛糞裡掙紮坐起,一旁的村民都捏著鼻子嫌棄地往後退了兩步,一股子惡臭味,還是離遠一點吧。
不遠處的陸東升看到這一幕,忍不住笑了下,這小姑娘還挺有意思,看著弱不禁風,沒想到還是個膽肥的。
剛好大隊衛生所的土醫生張勝利看到陸東升,大步朝他走過來。
“老陸,走走走,你在這兒湊啥熱鬨,外麵這麼冷,趕緊跟我進屋。”
陸東升笑眯眯目不轉睛看著蘇櫻,問道:“這小丫頭有意思,多大啊?”
張勝利朝著陸東升看的方向看了眼,神秘一笑:“呦,你這是瞧上人家了?”
“打聽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