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玉朗生氣道,“明珠,你有什麼錯?一帶薛凝出來就沒好事,她真是個掃把星,她願意在這裝病躺著,那就讓她躺!我們走!”
薛明珠‘一臉無奈’的跟著二哥走了,而大哥則是沉聲說了一句。
“薛凝,不要耍性子,我們在馬車上等你一炷香的時間,你若是不出來,那便自己走回府。”
薛嚴說完之後,也走了。
整個水榭,隻剩下了薛凝一個人,狼狽無助的躺在地上。
她此刻發現自己,不但身體動不了,竟然臉上的表情,都做不了,也說不出話,仿佛有無數條絲線,鑽進她的腦中,疼的她直流眼淚。
窒息的疼痛感,讓她瀕臨死亡,思緒飄散......
為什麼要這樣對她?明明她才是他們的親妹妹,堂姐是抱養在母親膝下的!
可為什麼,每次他們都無條件相信堂姐,護著堂姐,沒有一次相信她。
明明小時候,他們對她那麼好,可堂姐來了之後,他們說變就變了......
她出生時也曾被全家疼寵,可她五歲那年,被人推著落了湖,三哥為了救她死了,堂姐薛明珠為救三哥,落下病根,常年體弱,至此全家都恨上她。
他們將本該給女兒、妹妹,所有的寵愛,全都投注在了薛明珠身上。
即使她努力的,像個贖罪的罪人,笑著對全家所有人好,渴望他們的親情,最終也隻是徒勞,她在他們眼裡,比不得薛明珠一根手指頭。
“小姐!”
薛凝不知道過了多久,再睜開眼睛的時候,耳邊是丫鬟忍冬的聲音。
忍冬手裡拿著帕子給薛凝擦汗,打扇,直到看見她醒過來,才眼眶通紅的鬆了口氣。
“這麼熱的天,大少爺他們怎麼能把姑娘一個人留在這兒?”
“我沒事,彆擔心。”
薛凝這一開口,才發現自己嗓子啞的厲害。
她知道自己中了情絲蠱,應該還有不到一年的壽命,她快死了。
薛凝沒有歇斯底裡,她第一次明白,原來哀莫大於心死,是連找人傾訴的欲望都沒有。
心如死灰,滿腦子也隻在想,她要怎麼辦,才能活下來。
她被忍冬扶著,順著蜿蜒曲折的遊廊,終於走到儘頭。
公主府雕欄玉砌,薛凝眼神空洞麻木,無心欣賞,赴宴的其他官家千金,看見薛凝失魂落魄,小聲議論。
府外馬廄。
忍冬一臉著急,“小姐,馬車怎麼不見了,大少爺他們去哪兒了?我去周圍找找!”
薛凝將她攔住,“不必找了,他們已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