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手槍扔在她腳下,因為有地毯,發出悶響。
他沒再看她一眼,轉身去酒櫃選酒,似乎還想喝酒慶賀一番。
溫佳愣愣地看著地上的槍,因為盯的時間太長,眼眶漸漸發紅,眼淚很快就掉下來了。
她還有很多很多時間去追逐夢想,探索世界,為什麼要死呢。
在黑暗中,她低著頭,長發遮住小半張臉,可顫抖著肩膀證明她其實很害怕。
一隻高腳杯遞到她麵前,裡麵有小半杯紅酒。
溫佳用力的眨下眼,拿起杯子將全部酒喝光,鼓起勇氣,想撿地上的槍。
傅西廷的命和自己的命之間,還是自己的命重要。
還沒撿到,槍就被人一腳踢開。
“寶貝兒,開玩笑的,我哪裡舍得你死。”傅西廷斂眸看著她,唇角似笑非笑。
她柔婉的小臉青白,連帶著紅唇都有點白,眼裡驚恐驚恐還未消散,整個就是受驚的兔子。
溫佳心臟撲通亂跳,緊繃的弦鬆了下來,手心已經滿是濕意。
她小心勾出他手臂:“三爺,我們走吧。”
過於害怕會引起厭煩,可不害怕又會讓人覺得奇怪,這種程度剛好。
傅西廷一口答應。
溫佳一路上都沒有說話,死死纏著著他,就跟黏黏蟲似的,有時候還會嗅他脖子。
“你是狗嗎?”傅西廷忍不住。
溫佳把臉埋在他胸膛,悶悶道:“你好香啊。”
她喜歡聞他身上的冷檀香味,這種味道會給她帶來安全感。
可他這個人是明明是給她帶來危險的人。
這種感覺很詭異。
他笑了一聲,低聲在她耳邊說了一句話。
她臉刷一下就紅了,想坐回去,去又被他扣著腰。
“寶貝兒,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