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空調溫度很低,窗簾拉得很緊,透不出一絲光。
溫佳清醒時,已經不知道何年馬月。
她動了動手腳,身體沒有想象的難受,傷口有種淡淡的香味,應該是重新換過其他藥,床鋪也換上乾淨的,身旁的男人難得沒走,還在沉睡。
因為在睡覺,他五官顯得溫和了許多,黑發細碎散落在額頭,看著比平時少了幾分鋒芒。
溫佳心裡莫名軟了下來,忍不住伸手摸了下他額頭的碎發。
摸完以後又有點害怕,依依不舍把手縮回去。
手腕一緊,男人挾住她手腕,眯眸盯著她。
正當她冷汗冒了一身的時候,他把她的手按在他頭發上,自己重新閉上眼睛睡覺。
溫佳不敢亂動,感受著手裡軟中偏硬的頭發,心裡不知道什麼滋味。
這個人總是這樣。
打一巴掌給一個蜜棗。
她總是抵抗不了他的溫柔。
她咬了咬牙,把手撤回來,起身掀開被子,涼意襲來,全身控製不住打了個哆嗦。
下一秒男人微涼大手挾住她的腰,將她壓在身下,濕熱的氣息纏上她的耳畔。
“跑哪裡去?”
溫佳眼圈微紅,轉頭不再看他,也沒有應他話。
她不想再沉醉自己編織的夢裡,反複糾結。
這種感覺讓很被動,很難受。
傅西廷扯了扯唇角,指腹卡在她下巴下,揮過她的唇,引起一片雞皮疙瘩。
她呼吸停滯了一下,往後縮了縮。
“溫佳,給你機會,你想要什麼,我都答應你。”
他不想再猜她的那些小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