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老爺子笑了一聲:“西廷啊,你不能把所有爛帽子都往我頭上扣啊。”
傅西廷薄唇微勾,靠在檀木椅上:“京醫那片地如果你不想管,我可以接手。”
久居高位,一身淩厲的氣息都如冬日寒風,聽著膽寒。
裴老爺子眉頭緊鎖,沉聲道:“西廷,你進京前答應過我,不管人,隻做生意。”
骨節的長指一下下輕敲著椅背,他似笑非笑盯著他那發白的胡子:“我確實答應過,但前提是,裴家沒有惹到我的人。”
裴老爺子深吸一口氣,抬手讓人把照片收走。
今天這事鬨得大,就算封鎖了消息,在京圈頂端的大佬們,基本都知道一點。
“西廷,裴家底下的人太多了,有不懂事的也正常,你能理解吧?”
傅西廷看著他們的動作,微微眯眸:“看來裴爺是不想好好談。”
他懶得多說,起身朝門外走。
保鏢瞬間將大門堵成一人牆。
周蕩反應速度極快,立即擋在傅西廷麵前,抽出腰間的槍對準裴老爺子。
裴老爺子握著金龍拐,輕敲了下地麵:“年輕人還是太急躁了,坐下,慢慢談。”
傅西廷大手按在周蕩的肩膀上,將人挪開:“管轄權可以不要,但我要進澳城賭場。”
裴老爺子氣笑了:“你是給女人報仇嗎?還是為了自己?”
他狹長的眸子眼尾挑起,眸底冰冷無情:“有區彆嗎?”
在傅西廷眼裡,恒海比任何東西都要重要。
裴老爺子咬牙,人生過大半,他極少被人拿捏,卻隻在一人身上栽倒。
十年前野色開業,五年前恒海崛起,傅西廷手握大量資金入京,黑白兩道,灰色地帶玩轉,一躍成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