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佳閉了閉眼,搖搖欲墜站了起來。
削薄的身體猶如一支易折的花,隨時能折斷。
“爹地,我都快忘記了,我是你們的掌上明珠。”
從小到大,她過的都是好日子,想要什麼有什麼,就算小時候在鄉下,也是該有的什麼都有。
再長大一點,更是衣食無憂,媽媽當醫生,爸爸在暗地做投資,姐妹是沈家小姐,圍著身邊轉的,都是好人。
加上她成績從小就好,幾乎不費力氣就能得到老師和學校的讚美,在22年生涯中,唯一一件挫敗的事,可能就是傅懷舟和她說分手,來了京市,才是噩夢的開始。
傅西廷眉頭微蹙,掃了兩人一眼,卻沒有找到相似之處。
男人長得太過陽剛,女人長得太過柔美,根本就不在一條線上。
“既然是父親,為什麼要隱瞞?”
受了那麼多罪,才說出來,為什麼?
溫佳的心掉下懸崖,已經冷到低穀。
她已經不對麵前這個男人抱任何希望了,也沒必要解釋過多廢話。
“傅西廷,我想這並不關你的事,把我爹地從這張椅子放出來。”
傅西廷臉色徹底冷下來,一手抵著牢籠,將人困在可控範圍之中,雙眼平視著她。
“我費勁心思把你救出來,溫佳,你就這麼報答我嗎?”
溫佳垂眸一笑,眉眼的柔色變成冰冷,直直刺向他的心窩。
“傅三爺和薄大小姐訂婚的消息,已經傳遍京市了,就連被關著的,我,也知道了。”
“給我們之間留點體麵,不好嗎?”
傅西廷眼皮抽了抽,下腹的傷口因為心裡的冷,抽了一下。
周蕩氣死了,三爺是為了誰回的總部?還受了重傷!
拷問兩句怎麼了?老老實實說實話不就不會受罪了嗎?
“溫小姐,我們三爺為了找你,費了多少人力,多少心思?你以為你爸是怎麼知道消息的?三爺甚至還出了……”
話還沒說完,就被人直接打斷。
“周蕩,放他們走。”
傅西廷按了按眉頭,似乎已經厭煩了這種糾纏,抬腳就走。
高大的背影漸漸遠去。
周蕩氣呼呼將裴陽的禁錮打開,冷聲道:“走走走,走得遠遠的,看到你倆我就覺得晦氣。”
溫佳睫毛顫了顫,沒有說一句話,扶著裴陽一步步走去。
裴陽嘴上可不饒人:“小夥子,放尊敬點,以後你們三爺,有的苦頭吃。”
他是看出來點,傅家這小子,肯定是喜歡自家女兒,但又怎麼了?他女兒從小人見人愛花見花開,多得男人喜歡,差他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