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閃過一幕幕。
第一次見她時,她喝得迷迷瞪瞪撞開他的休息室,當時他陳家被下了藥,全身跟火燒似的,偏偏她還不知趣,進來就算了,還撲過來摸他的臉。
他就從來沒見過這麼大膽的女人,趴在他膝蓋上直蹭,喉嚨還打著酒嗝,嘴裡一直在說:“你真好看……”
甩開她還粘上來,沒完沒了的。
她長得實在太好,不是風情萬種小家碧玉那種美,而是帶著江南水鄉的婉約秀麗之美,溫溫柔柔,美而不輕佻。
傅西廷不知道自己原來好這口。
特彆是情事上那種反差感,像是平靜的淺溪泛起了劇烈的漣漪。
眉眼間流轉風情儘顯,唇紅如血,眼尾薄紅,像小貓哼次哼次叫,瞬間就能把他從來沒燃起過的浴火點燃。
傅西廷的心尖犯涼,像掉進了冰湖,腳往墜落那一頭跑去。
冷汗瞬間打濕了襯衫,恐懼將他徹底吞噬。
直到看到那道身影躺在充氣墊時,他懸著的心終於落回肚子裡,握緊手掌朝她奔去。
醫生護士已經過去檢查,沒有外傷。
八樓不算非常高,人隻是暈死過去,小臉很白。
他沒有靠近,隻是在旁邊看著,一言不發,黑雲壓城城欲摧。
、
“先生,麻煩讓讓。”
傅西廷望著她,視線在那張小臉滑過,側開了身。
“三爺,抓到兩個人。”周蕩急急跑來,氣喘籲籲。
後麵跟著的保鏢識趣跟著擔架走了。
傅西廷點了一支煙,一口煙吸進去,緩緩吐出來。
夾著煙的手控製不住的發抖。
周蕩莫名有點心塞,三爺哪裡這樣過?
就算炮彈落他身邊,他估計就會冷靜趴下,然後捂住耳朵,等炮彈炸完後就淡定拍了拍身上的灰,繼續冷靜的吩咐他們,一件一件條理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