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麵兩人不敢說話,生怕甲板的人聽見,隻是舉著槍對準她,似乎她有一點動作,就能立即將她槍斃。
溫佳咬了咬牙,她必須拚勁全力一搏。
速度俯趴上前,她用儘力氣舉起槍,對著那中年男人開了一槍。
聲音不大,瞄準位置不算好,那顆子彈中了小腹。
中年男人慘叫一聲,捂住胸口。
“誰?!”
傅西廷臉色一冷,抬眸往槍聲方向處看去,隻見一隻纖長白皙的手朝她揮了揮。
似乎在說,我在這裡。
溫佳沒再猶豫,翻身要跳江,可窗口不知道什麼時候開了,在掉下去的那一刻,她的小腿被狠狠拽住,直接拖進船艙。
她立即掏出拿起槍對著他砰砰直開,中了幾槍後,男人倒在地上,腳腕也被鬆開。
她喘了幾口大氣,想起身,額頭立即被一把冰冷手槍抵住:“彆動。”
手槍取掉她被狠狠踹了一腳,痛感讓她立即蜷縮起來,臉色煞白一片。
被壓跪在地上的時候,她痛得眼前發蒙,隻看到眼前的身影一晃一晃,看得不真切。
中年男人一把拽住她的頭發往前拖:“臭婊子,殺了我三個兄弟,還敢對我開搶。”
“你傅三爺的女人,果然有種,我就看看,她能有種到什麼地步。”
在看到她的那一刻,傅西廷雙唇抿成一條直線,握緊的雙拳骨節泛白。
“什麼條件?”
中年男人摸了摸小腹,一掌心的血:“首先,這個就得還,一槍,打你還是打她?”
溫佳眼前漸漸清晰,看到他俊美蒼白的臉,心臟控製不住狂跳。
這些人都是變態。
會對他,對自己做什麼?
誰都不知道。
傅西廷開口:“錢、權,你想要什麼?”
中年男人冷笑:“在海市,你以為這兩樣都是我都缺嗎?我想要的是折磨你!”
“不上來是吧?”他把槍口對準溫佳:“我現在就一槍崩了她。”
溫佳閉了閉眼,全身顫抖。
死,對於她來說的確是解脫,可是他呢?
他不能死。
她知道,他想得到傅家,更討厭傅炎,這些事他還沒完成,怎麼能死呢?
“開槍吧。”她一雙眼睛猶如秋水,閃爍著淡淡的微光:“我隻是他的一個小情人,他怎麼會為我赴死。”
中年男人心裡一抖,大吼:“閉嘴!”
他其實也不清楚這女人在傅西廷心中是什麼地位,查到的資料中隻是知道傅西廷對她很特彆,這人也親自來救了,可剛才傅西廷又毫不猶豫的說,割掉她耳朵。
這感情到底是到哪一個地步誰也不知道。
溫佳對他的話充耳不聞,淺淡的眸看著傅西廷:“我不需要你救,就算今天我死了,也算我倒黴,從此以後,我們之間兩清了。”
傅西廷的心臟好像被一隻大手緊緊捏住,盯著她的眼睛,知道她說的是真的。
她心甘情願想死,是為了不讓他上船?
他寧願她哭著讓他救她,也不要像現在那般,像是……絕望?
他咬了咬下顎,藏在褲兜裡的手靈活的撥打出快捷電話,手機震動了一下,是接通了。
“放搭橋,我過來。”
溫佳絕望的閉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