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飛愣了下，耿直地說：“口琴，我一直會。”
顧寒夜淡淡看了他一眼：“嗬，是麼。”
阿飛心下一沉，明白了，Boss當然不是在問他到底會不會吹口琴，而是在問，他為什麼會給夫人吹奏口琴，而且還是在Boss不在的時候。
阿飛可不想讓Boss把自己當作情敵，當即正色解釋道：“在瑞士時，我在湖邊吹口琴，碰巧被夫人聽到，夫人懂樂器，聽出我的口琴有三孔音不準，建議我調下音，我說那是因為簧片壞了，但我不會修，可能是這個原因，夫人這才送了我一把新的。”
顧寒夜聽完，點點頭：“我也沒說什麼，你解釋那麼多乾什麼。”
“……”
阿飛是個不善於表達的人，但不傻，對於Boss的內心多少能把握。
於是阿飛像彙報敵情一樣，站直身子，認真道：“其實Boss你離開瑞士後，夫人就明顯就開心不起來了。”
顧寒夜眉梢一挑：“怎麼個明顯法兒？”
阿飛繼續彙報道：“夫人經常拿起手機，看有沒有你的消息，你每次跟她打完電話，她都會很開心地跟我講話。”
說到這，阿飛趕緊補充道：“但夫人沒事的時候，從不會理我，我們幾乎不說話。”
至於在飛機上蘇玖瑤主動找他聊天的事，阿飛覺得最好還是不要跟Boss講比較好。
顧寒夜臉色儼然好了不少，但還是一臉淡淡的表情。
“知道了，你休息吧。”
說完，顧寒夜轉身上樓，唇角卻已經揚起來。
這口是心非的小兔子。
他離開瑞士後，每天都會給玖瑤打電話。那段時間，玖瑤就總是抱怨他打電話太頻繁，讓顧寒夜一度以為自己很招姑娘煩。
原來，她也想他，隻是不好意思承認。
顧寒夜快步走進電梯，按下三樓按鈕。
自從她提了少爺，兩人就沒再說話，顧寒夜很想告訴她，那個她滿心喜歡的少爺，正是今天想要了他的命的人。
但他不確定，告訴玖瑤真相後，她就能改變對少爺的看法，或者放棄回到少爺身邊去。
因此顧寒夜並不想輕易揭示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