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告訴她,小乞丐曾經受到非人折磨,後來逃出來,才淪落為乞丐,過段時間,他傷病好了,少爺會親自送他離開。
少爺沒多說,玖瑤也不多問,就把小乞丐當成自己的病人,認真照料,實踐醫術。
小乞丐身上最恐怖的是胸口的疤痕,像是被什麼東西燙傷的。
雖然傷口已經愈合,但那傷痛似乎難以磨滅。
每次隻要不小心碰到他的胸口,他就會非常痛苦,像一種條件反射。
小乞丐臨走時,才告訴她,那傷疤是他最好的朋友,用燒紅的壺底生生燙出來的印記。
臨走前,小乞丐知道玖瑤會畫畫,便說,要不你在我這疤上畫幅畫吧。
蘇玖瑤問他,畫什麼呢?
他說,就畫前麵這座山吧。
玖瑤擅長的是水墨畫,但墨汁在人身上顯然不會留太久,小乞丐讓她用圓珠筆畫就可以。
於是蘇玖瑤便用圓珠筆,把她住的那座小屋門前的大山畫在了他的胸口上。
因此看見他身上的畫,蘇玖瑤也是感慨不已,因為沒想到還能再見麵,更沒想到,當年的當年的小乞丐,就是眼前的鐘少爺。
她忍不住又仔細看了看他的臉,“你已經全好了!”
他走的時候,臉上還有塊傷疤沒有痊愈,且有些發炎,蘇玖瑤還一直很擔心來著,但現在看來,傷疤痊愈了,而且也幾乎沒留下什麼痕跡。
“全好了。”
鐘如非扣上了扣子,“其實胸口的傷也可以修複,通過植皮之類的手段,但我沒有做,我用了你的畫,做為文身遮蓋,因為想記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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