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沉淵臉色一僵,沒再多說,把電話遞給了她。
程小羽坐起來,微微吞咽了一口,清清嗓子,儘力用沒有睡意的聲音喊了一聲:“媽……”但因為緊張和心虛,顫音根本掩飾不住。
然後,老媽對她發出靈魂三問:他是誰,你在哪兒,你們昨晚乾嘛了?
程小羽如實答:是朋友,在酒店,昨晚啥也沒發生!
說著,她還確認似的,掀開被子看了看,然後兩眼一黑。
什麼都沒穿,身上還挺酸,好像也不是啥都沒發生……
程小羽揉了揉太陽穴,瞥了一眼正坐在窗邊吸煙的時總裁,時總裁回頭看了她一眼,嘴角噙著笑,意味不明。
趕緊把目光收了回來,她現在不知道是該用憤怒的眼神,還是用歉意的眼神去看那人。
畢竟昨晚到底是她睡了他,還是他睡了她,還說不好,她隻記得自己很丟人地摸了一個人的胸肌,搞不好,還真是她把時總裁睡了。
這就實在有點……過意不去了。
而自己是玖瑤的朋友,這下子豈不是把小玖的臉麵都丟了?
電話裡傳來了花姐帶著哭腔的聲音,打斷了程小羽混亂的思緒。
“媽媽知道,言皓做的事,讓你心裡難受,但你不能這樣作踐你自己啊!其實他本質是不壞的,我們都相信,他隻是一時糊塗,不然媽媽也不會勸你原諒他……”
程小羽疲憊地揉了揉眉心,她之前是有點作踐自己的意思,覺得越傷害自己,言皓就越歉疚,所以就可勁兒造,不好好吃飯睡覺,天天喝酒,最後還睡了個牛郎。
她用這種方式麻痹自己,報複言皓。
但都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