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二少,我錯了。”她後退兩步,安靜站著,好像在乖乖等著受罰似的。
顧天琪拿出一支煙,用打火機點了兩次,手抖沒點著。
女孩拿過他的打火機:“二少,我幫您。”
顧天琪把打火機給了她,湊近火苗,透過紅光,看著眼前的人。
身高可能也就一米六,瘦的像根豆芽菜,眼睛大,嘴唇薄,下巴尖。不算醜,卻帶著一副逆來順受的苦命相。
如果能把眼神裡的那一絲狡黠藏好,她可以用這幅苦相,輕鬆騙過任何人。
顧天琪就是被她這幅可憐兮兮的樣子騙了,信了她的邪。
一想起自己被這麼豆芽菜給耍了,顧天琪依然咽不下這口氣。
但真讓他扒光了這姑娘,拍一堆照片,再把她拳打腳踢一頓?
他還真下不去手,也覺得荒唐可笑。
又給自己倒了半杯酒,沒有加冰的威士忌,難喝的像汽油。
其實他今天這麼生氣,並不是因為這女人。
她發布他的醜聞後,的確給他造成了一些麻煩,但沒有嚴重什麼程度,至於打點媒體撤銷新聞所花費那些錢,對他來說,也是他最不在意的東西。
真正讓他失控的,真正刺痛到他的,還是他在花房外看到那情形……
為什麼有的人一旦錯過,就永遠失去了?
他是那麼不甘心,可除了接受這個事實,竟然什麼都做不了!
嫉妒、憤怒,此時全部轉化成了痛苦和悲哀。
他縱然再有錢,也買不來玖瑤的心,再任性胡鬨,也不能把心愛的女人搶回來。
“二少?”
“滾!”他紅著眼眶瞪向女記者,把沒收她的手機扔到地上,“趁著我沒反悔,給我立即消失!”
女孩連忙彎腰撿起手機,抱著自己的包就往門口跑。
到了門口,卻又折了回來,拉開吧椅坐了上去。
“二少,咱們談筆生意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