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上去是死路一條,但不爬上去,現在就會死。
她上了樓梯,如困獸一樣,明知道上麵沒有路,也還是要繼續垂死掙紮。
男人不緊不慢地跟著她,不時發出猥瑣的怪笑。
顯然,他也知道上麵沒有路,程小羽跑上去也改變不了什麼。
等到了房頂上,也許他還可以更肆無忌憚一些。
程小羽跑到了房頂上,頭頂上是明亮的大月亮,照著這房頂如鋪了一層銀霜。
她內心悲涼地想,難道這就是終結我的地方了嗎?
橫在地上的木板絆了她一腳,程小羽狠狠跌在地上。
她咬著牙,重新爬了起來,跌跌撞撞地往前走,終於跑到了天台邊緣,沒有路了。
天台的邊緣是半米高的水泥台,距離地麵有大概兩層樓的高度。
下麵就是國道,這會兒公路上靜悄悄的,沒有車輛經過。
男人已經來到她身後,對她說著什麼。
說什麼都不重要了,因為她已經無路可跑。
涼颼颼的夜風,吹透了她身上的衣服,吹亂了頭發。
想著自己前一晚還在時總懷裡安然地睡覺,他還向她求婚了。
雖然不是特彆正式,當那是她二十多年來最幸福的時刻。
又想到了昨晚那個回到古代的夢,也許是個預兆吧,預示著她會離開時沉淵。
她往後退,腿靠在了水泥台邊。
兩三層樓的高度雖然算不上很高,但摔斷腿的可能性極大,頭先著地的話,更有可能直接摔死。
但如果不跳,就會被眼前這個猥瑣男侮辱,然後還會被於曼寧毀容。
那還不如大頭朝下栽下去,一了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