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篷船順著水道，緩緩滑行。
兩人相對坐在船篷內的草席上，程小羽悄悄觀察岸邊，心裡也不是一點都不慌。
但事已至此，也沒彆的選擇了，她沉下心，閉上眼睛，讓自己不要再多想，隻管按照原計劃進行。
江璟之則選了個放鬆的姿勢，半坐半靠在枕席上，問道：“到底為什麼想和他分手，不是愛的死去活來的嗎？”
“不為什麼，”程小羽瞪了他一眼：“不是讓你彆問麼，怎麼還問。”
江璟之無奈發笑，撓了撓鼻梁，“行吧，那我不問這個，我問你，跟他分手後，你打算去哪？還留在海城？”
程小羽抱住了自己的膝蓋，側臉看著湖麵，“沒想好。”
“說真的，要不給我個機會？跟我去北城，我能保護你，還能保證他找不到你。”
程小羽瞪向江璟之，看了他兩秒，說道：“美得你。”
江璟之慘淡一笑，“是，美得我。”
兩人在烏篷船內待了一個多小時，岸邊的風景，程小羽沒有心情欣賞，湖麵的風光，程小羽也領略不到半分。
江璟之說著什麼，她心不在焉地聽著，陣陣從湖麵上吹來的涼風，將她灌了個透透。
程小羽的心也又冷又疼，而且越懸越高。
如果說，之前的一周都是鋪墊，今天就是她和時總故事的高潮。
如果說，之前她是用一根針在刺痛時總，那今天她就是要在他心上動刀子。
其實也是在她自己心口上動刀子。
程小羽緊緊抱著自己，把頭埋在膝蓋裡。
她也不想這樣，但眼下的情形，讓她沒得選，更不敢抱有任何僥幸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