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整個早上都不提這事，是怕她不接受，不敢提，還是壓根就覺得她不會拒絕呢？
少爺被她盯著，被她質問著，也露出了不自在的神色，似乎還有點歉疚之意。
他用更乾澀更不自然的聲音問：“那阿盈，願意嫁給我嗎？”
慕盈望著少爺，他對她說的這句話，她連做夢都沒夢到過，聽起來非常不真實。
她以為自己會欣喜雀躍，會立即挽住少爺的手，走進去，火速辦理手續，省得他反悔。
但她沒有那種喜悅，因為這句話，不是少爺主動問的，是在她提示之後，才想起來的。
而慕盈之所以提示他，也並不是要這麼一個口頭形式的詢問。
所以她沒有回答少爺的問題，而是反問了他另一個問題。
“少爺，我想知道，如果你昨天沒有對蕭先生說，我們今天會領證，那我們今天會站在這裡嗎？”
少爺沉默了片刻，說道：“不會。”
慕盈點了點頭，又問：“如果不是不想娶蕭寒露，少爺還會娶我嗎？”
少爺再次陷入沉默。
其實慕盈還有一個問題，那就是如果小玖沒有在那天早上，來跟少爺你恩斷義絕，你還會和阿盈來領證結婚嗎？哪怕是假結婚，少爺是不是也不會這麼做？
但這個問題，慕盈沒有問，答案是顯而易見的。
少爺不會，至少他現在不會。
原因有很多，但總的來說是一句話，不夠愛。
慕盈垂下眼眸，點了點頭：“明白了，少爺什麼都不用說了，阿盈明白了。”
少爺往前走了一步，以更近的距離，凝視著她：“阿盈是在拒絕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