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玖瑤不會攝影,但也看得出,蕭重煬的作品的確非常優秀。
他拍攝的多是自然風光,至少這間客廳裡放置的作品色調明快,多為壯闊的風景照,很難想象,這些作品出自內心陰暗的人的手。
總覺得能拍出美好風景照的人,至少是個熱愛生命,心胸豁達的人。
也許,在過去的某個時段,蕭重煬並不是今天的樣子?他也豁達過?
顧寒夜的手放在她脖頸上,輕輕捏了捏:“還在害怕?”
蘇玖瑤把視線從攝影作品上收回來,對他搖搖頭:“有你在就好。”
“這就對了。”顧寒夜笑著親了下她額頭。
兩人又坐了一會兒,蕭重煬下樓來,走進客廳,招呼他們兩個去吃飯。
於是三人一起來到了餐廳,傭人們已經把飯菜上齊。
蕭重煬說了些寒暄客套話,不知道他們要來,招待不周什麼的,讓他們不要見外。
客套完了,三人落座。
蕭重煬這天倒是表現得像個尋常的長輩,關心了蘇玖瑤的學業,也問了問她今後的事業打算,然後又問了顧寒夜在奧地利玩的如何。
反正他問什麼,顧寒夜和蘇玖瑤就答什麼。
蘇玖瑤也放寬心了,就把他當成一個普通長輩,不要聯想,不然這飯就吃不成了。
飯畢,蕭重煬用餐巾沾了沾嘴角,歎了口氣,苦笑道:“平時阿駿不下樓,寒露不回家,基本都是我自己吃飯,啊對了,有時候巴頓陪我一起吃。”
說完又是一聲苦笑:“這種時候就覺得賺錢也沒什麼用。”
蕭重煬抿了口茶水,又對顧寒夜說:“所以我就很羨慕你爸,什麼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