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內心深處對蕭重煬強烈的厭惡感,以及她所承受的痛苦,一點都不比王權少。
可她還有什麼辦法?
但凡能有半點辦法,她也不至於走到這一步……
在接下來的半個月裡,她又刻意製造了兩次與蕭重煬同房的機會。
在一個月之後,她拿著驗孕棒,來到書房,告訴蕭重煬她懷孕了。
蕭重煬看著那驗孕棒,發出一聲冷笑:“我說你最近怎麼開始頻繁勾引我,原來是要我接盤。”
沈清溪也想過蕭重煬可能不相信,但她沒想到蕭重煬會這麼確定。
她還是假裝委屈,問蕭重煬,怎麼能這樣說她,她天天待在家裡,被他的人時時刻刻盯著,哪有機會偷情。
蕭重煬狠狠給了她一巴掌,她沒有站穩,匍匐在地上。
蕭重煬蹲下來,揪住了她的頭發,逼迫她抬頭看著他。
“我也很好奇,這野種的父親是誰,是誰敢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和你偷情。”
她不敢再多說一句話,隻是難以置信,蕭重煬為什麼說得如此篤定。
他並不是提前知道了她偷情的事,因為前一晚,他還和她一起吃了晚飯。
如果知道她背叛他,是不可能心平氣和與她吃飯的……
她忽然想到,當初懷阿駿的時候,兩人備孕很久都沒有懷上,最後還是做了試管嬰兒。
而蕭重煬對她說的是,她無法正常受孕,隻能通過這種方式。
她沒有懷疑他的話,所以和王權在一起的時候,也沒做防護。
現在她才突然反應過來,不是她難以受孕,而是蕭重煬的問題。
“你不能生育?”
她問完後,蕭重煬冷笑了一聲,然後麵目變得猙獰,“沒錯,所以我才能確定,你肚子裡的野種不是我的。”
在這一刻,沈清溪忽然想笑。
結婚這麼多年,她竟然不知道蕭重煬不能生育,至少不能正常讓她受孕,她懊悔自己的大意,也感歎上天會捉弄人。
但事已至此,她除了認命,已經沒有彆的辦法了。
“要殺要剮,隨你吧。”
反正活著也是受罪,死了反而解脫,她寧可去死,也不想忍受蕭重煬的折磨。
蕭重煬跟更用力地揪著她的頭發,把她幾乎要從地上提起來:“那男人是誰。”
她冷冷地看著蕭重煬,一個字都沒有說。
“不說?”
她閉上眼睛,繼續沉默。
緊接著,蕭重煬把她的頭磕向地麵。
劇烈的疼痛,讓她幾乎要暈死過去。
“說,是誰。”他再次大聲質問。
沈清溪笑了,她很好奇,為什麼蕭重煬明明一點都不愛她,卻不許她去愛彆人。
人得自私和貪婪到什麼地步,才會這樣。
又是一次猛烈的撞擊,沈清溪幾乎要失去意識。
她倒在地上,痛苦地呼吸著。
蕭重煬站起來,又在她的肚子上狠狠踢了一腳。
太痛了,痛到連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來,她蜷縮著身體,本能而絕望地捂著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