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顧天琪一直想不通的是,他明明感覺到池念那丫頭是喜歡他的,為什麼不能接受他的示愛呢?
直到母親病逝之前,在病房裡對他說了一番話,他才明白,池念為什麼不接受他。
母親曾去找過池念,說過一些難聽話,無非就是覺得池念沒什麼背景,不能給顧天琪帶來任何幫助,就拿人家的出身說事兒,讓池念產生一種配不上他,兩人不屬於同一世界的感覺。
顧天琪當天就去找了池念,想對她解釋,也想替自己母親向池念道歉。
他來到池念工作的出版社大門外,等了兩個小時,看著她從大樓裡走出來,他怔怔地看著池念,雖然才幾個月不見,但她似乎和以前不同了……
雖然皮膚還是健康的麥色,但短發已經留長,簡單束在腦後,看起來很知性,很精神。
她穿著通勤的西裝,下身是牛仔褲,很有點職場女人的那種乾練勁兒了。
曾經那個黑瘦黑瘦的小記者,好像長大了,漂亮了,也成熟了,甚至女人了。
顧天琪竟然一時忘了上前去打招呼,他就那麼遠遠看著,看著她走到路邊,看著傅劍清的車停在她麵前,然後看著她微笑地坐進車裡……
他們是同事,可能依然是室友,所以下了班一起回家,是很正常的。
但他們兩個在一起時的那種和諧,令顧天琪嫉妒得發瘋,又想到自己多日來沒有聯係過池念,誰會在原地等一個有可能不回來的人呢?
也許她已經答應傅劍清的表白,和他在一起了吧……
顧天琪心裡空蕩蕩的,沮喪極了。
但沒有再像以往那樣死命糾纏,也沒去買醉。
等池念和傅劍清的車子看不到了,他收拾收拾心情,回到了訓練基地。
回去時路過市場,還給大家夥買了些肉串,又訂了兩箱啤酒,等到了晚上,隊員們訓練結束,就在他們基地大院裡,支起燒烤架,把冰鎮的啤酒打開,讓大夥敞開吃,敞開喝,反正第二天會放假一天,醉了就醉了。
那晚,顧天琪和隊員們一起從遊戲聊到人生,大家天南海北的侃,連平時不怎麼愛說話的隊員,也說起了段子。
那晚,他們真的很儘興。
等大家吃飽喝足回去睡覺,顧天琪一個人坐在院子裡,吹著夜風,小口喝著啤酒,忽然明白了,為什麼顧寒夜越是沮喪,越會努力工作。
隻要有事情可做,人就不會被憂愁掏空。
他也明白了父親說的責任心。
他當時想的就是,不管池念會不會和他在一起,他都不會再像之前一樣自暴自棄。
因為他不止要為了自己振作,就算是為了這幾個隊員,他也得打起精神。
這幾個年輕人付出了大量的時間和精力,也投入了全部熱情,顧天琪怎麼好意思去鬨小情緒。
之後他繼續每天為了俱樂部裡的一切事務奔波,身邊沒有助理,就全靠自己。
顧天琪就是這樣即將涼涼的俱樂部一點點做起來。
一場一場地比賽,一天一天的訓練,他和隊員們一起生活,一起努力,終於有了今天的他們,他們甚至有可能站上冠軍領獎台,一起捧起金色獎杯。
顧天琪沒有時間來兒女情長,無論如何,他要贏下今天的比賽。
於是顧天琪率先打破了兩人之間尷尬的沉默,問道:“願意替我們打一場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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