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影頂著一頭被宋洋弄亂的頭發,在電梯裡愣了兩秒。
“我不失眠了。”她怔怔地說。
宋洋一挑眉梢:“有我的功勞嗎?”
鐘影嘴角一抽,雖然但是,這人怎麼就不會好好說話了呢。
她和宋洋都不是十幾二十的小孩子,她基本不會撒嬌,他也一般不搞很寵溺,很肉麻的那一套。
今天這人怎麼突然轉性了,又是肉麻兮兮的話,又是摸頭殺。
“還不出來?”宋洋站在電梯口,幫她按著開門鍵。
淩曜已經出去了,正朝他自己的辦公室走去。
鐘影從電梯裡出來,深深看了宋洋一眼,又看向已經進了辦公室的淩曜。
她沒再說話,帶著宋洋進了總裁辦。
隻剩下兩個人了,鐘影關上門,叫了宋洋一聲。
“你故意的?”
宋洋回頭看她一眼,沒說是,也沒說不是,他拿起遙控器,幫她打開了窗簾和窗戶。
鐘影把手包放在辦公桌上,坐在自己那張柔軟舒適的白色皮椅上,審視著宋洋。
“你在吃醋,所以故意摸我頭發,還說那種話氣我助理。”
宋洋來到她麵前,隨意靠在她辦公桌上。
他是第一個敢這麼坐靠在鐘影辦公桌上的。
而鐘影審視他的時候,他也審視著鐘影。
“其實我還想做更過分的。”
鐘影皺了下眉頭:“你還想乾嘛。”
他彎腰,勾住她脖頸,一個溫柔又熱烈,克製又熱切的吻落在鐘影的唇上。
鐘影的大總裁光環瞬間被擊碎了。
這個吻,細細密密地提醒著她,宋洋不是她的屬下,也不是那些仰望她,崇拜她的人。
他是她的男人,是敢關了她花灑,將她鎖在懷裡的人……
不知被他親了多久。
桌上電話響起時,鐘影猛然從那個溫熱的吻中回過神來,抿了下唇:“讓我……接個電話。”
他氣息也不太平穩,笑了下:“接啊,我又不會攔著。”
說話時,他笑看著她的唇,帶著玩味,還有點壞。
鐘影瞪了這家夥一眼,推了下他胸口,拿起座機電話。
宋洋也從她辦公桌前走開,到了落地窗前,眺望窗外。
電話是淩曜打來的,說會議室準備好了,兩位老爺子已經到了一樓前台,如果她準備好了,可以來電梯口,一起迎一迎。
掛斷電話,鐘影拿出化妝鏡,檢查了一下自己的妝容,補了補口紅。
然後對宋洋說:“裡麵是休息室,你困的話就去睡,我去開個會,一會兒回來。”
宋洋側身看向她,目光深深,似乎有話要說,但最後隻點了下頭:“忙你的去,不用管我。”
“好,那我走了。”鐘影把頭發掛在耳後,拿起桌上的pad,大步走出了辦公室。
看著那道乾練的身影消失在門口,聽著她清脆的高跟鞋聲消失在門後,宋洋的心裡升起一絲悵然。
原來,灑脫的那個,一直是她……
分開的半個月,她處理好了職場愛情,雷厲風行地談下了兩個大項目,還治好了失眠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