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珈藍知道自己問了個怎樣的傻問題。
相愛不計過往,更不該把自己放在比較的位置上。
這不僅是為難對方,也是為難自己。
更何況,車裡還有個外人。
前排駕駛位上坐著的,是時沉淵給他們安排的司機,莊園裡新來的女調酒師,同時也是時沉淵的遠房表妹。
這是一個熱情洋溢的年輕姑娘,說是來給他當調酒師,其實是想體驗生活。
姑娘很崇拜秦北川,因此自告奮勇來送他們。
當著外人,葉珈藍本不想談論個人感情,然而女人有時候就是喜歡犯傻,知道不能問,還是忍不住。
與其說是想知道答案,倒不如說,是想聽到一個令自己寬慰的回答,以此來證明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
哪怕是謊話……
她眼巴巴地等著秦北川的回答。
秦北川往她臉上瞧了一眼,覺得連日來受的委屈甚多,忽然想刺激刺激這磨人的小女人。
於是他把目光憂鬱地望向窗外,又分外惆悵地歎了口氣:“遺憾啊,怎麼可能不遺憾呢!”
“……”
秦北川這一句話,讓葉珈藍酒後微醺的愜意與悠然,頓時煙消雲散。
仿佛剛剛飲下的美酒,全都變成了石頭,一顆顆堵在胃口。
她甚至有點恨他了。
恨他誠實,恨他多情,恨他不體貼她的心情,儘管這蠢問題是她自己提出來的。
“你遺憾也沒用了,人家都結婚了,孩子都有兩個了。”葉珈藍悶悶地說。
秦北川看了她一眼,“很介意?”
葉珈藍用沉默代替了回答,心裡怨恨地想著,真是個傻子,哪有女生不介意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