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診室出來的時候,程阮也來到了醫院。
看到霍子瀟還在,幾分詫異,幾分警惕,當然更多是感激。
感謝他陪明朗這麼長時間。
語言裡的客氣,態度裡的疏遠,就好像昨晚緊緊纏在他腰上的,不是她。
明朗想去洗手間,霍子瀟和程阮在走廊裡等著。
霍子瀟:“出門前沒有照鏡子?”
程阮莫名看他一眼:“什麼意思。”
霍子瀟目光落在程阮脖子上,壞笑道:“這裡有好幾塊痕跡。”
程阮一愣,連忙拿起手機,打開前置攝像頭當做鏡子,看看自己的脖子。
她的臉一下子紅了,怨念地瞪了霍子瀟一眼。
那是他前一天夜裡留下的吻痕。
她趕緊把頭發散下來,長發堆在脖頸處,遮擋住了讓人臉紅的吻痕。
霍子瀟的心情好了許多。
臉紅就對了,本來就是不清不楚的關係,何必一副隨時跟他劃清界限的樣子。
“對了,明天下午明朗參加比賽,上午他想在家練習,跟我說能不能比賽完來輸液。我去問了醫生,醫生說可以不輸液了,但要多休息,多喝水,吃一些蛋白質的食物增加營養一,絕對不能再著涼了。”
程阮點了點頭,表情有些糾結和懊惱。
霍子瀟不問也知道她在想什麼,肯定是在懊惱自己這個媽媽當得失職,還不如明朗剛認識了兩天的“叔叔”考慮周全。
霍子瀟便說:“你又要工作,又要帶孩子,已經做得很好,不必苛責自己。”
“謝謝。”程阮低下頭,眼圈泛紅,“我是說,你對明朗做的一切。”
霍子瀟擺了下手:“客氣什麼,他身體裡也流著我的血,這是我這個當爸爸該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