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可以。”她眼睛一轉，話鋒跟著一轉，“對了姐，我已經收到了美國那邊的offer，工作我很滿意，春節過後我就去上班，並且可以拿到綠卡，姐你願意跟我一起去嗎？”
程阮感覺自己像在夢裡。
“什麼？去哪？”
“美國！”
程曼的眼睛裡閃爍著精致的光輝。
“雖然不能馬上為你們申請綠卡，但我都問好了，以我的條件，隻要工作滿一年後，你和明朗也能申請綠卡。你到了那邊的工作我也給你找好了，你可以去當地一個麵向成人的培訓學校當漢語老師，我和那學校的校長是老朋友，沒問題的。”
程曼看看在客廳玩著一個缺個少腿的變形金剛的明朗，語重心長地說：“姐，這樣的機會，可遇不可求，多少孩子擠破頭，也得不到。你就算不為自己，也為明朗考慮考慮吧。在那邊接受的教育，肯定你現在給他的教育資源好的多。”
說到這裡的時候，程阮找回了一些現實的感覺。
妹妹的造訪很突然，表現得也很傲慢，但這番話卻很實在，也講到了程阮的痛處。
妹妹程曼似乎真的有為她考慮過。
她自己其實吃什麼苦，住什麼房，都無所謂了。
但可憐了明朗，跟著她過這種心驚膽戰，隨時流落街頭的日子。
她時常想，自己把孩子帶到這個世界上，到底是為了什麼呢？
難道是為了讓他受苦？
“姐？”
程阮回過神來，應了一聲：“我在聽。”
“那你是怎麼想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