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程曼又對霍子瀟說道：“真沒想到，霍先生和我姐姐還有一段過往呢。”
霍子瀟淡淡說道：“所以我們是真不合適，畢竟我跟你姐姐好過，有這層關係，我還是挺介意的。”
程曼隻好附和著說：“是，要真是這樣，的確怪尷尬的。”
霍子瀟則對程阮說道：“我和你妹妹以前沒有關係，以後也不會有，所以你也不用刻意回避咱倆好過的事兒。”
反正他目的也很明確，就是要把話說開，以後誰也彆想揣著明白裝糊塗。
程阮滿臉無奈，真是拿這家夥一點輒都沒有。
不過，經過他這麼一說，剛才那種憋氣胸悶的感覺，倒是減輕了不少，感覺整個人都很透亮。
至於妹妹的解釋，程阮也能感覺牽強，但她沒有細想，也不願意仔細想。
她知道，有些事情糊塗一點，心裡會更好過。
霍子瀟卻還沒說完。
他看著程曼的臉，仿佛想起什麼似的：“嘶，阮阮原來就是替你頂的罪啊！”
程曼臉色一僵，嘴角不受控製地抽搐了兩下，低低地說道：“是我。”
霍子瀟感慨道：“你姐姐還真是偉大。”
程曼附和著說是，笑著卻像在哭。
程阮扯了扯霍子瀟的袖口：“你少說兩句吧。”
霍子瀟手腕一翻就把她的手握住了：“人家曼曼都不在意，你怕什麼。”
一聲“曼曼”無形拉近的卻是霍子瀟和程阮的距離。
他顯然自動把自己升級成了程曼的姐夫，用了一家人的口吻在對她說話。
程阮隻想把手抽出來。
偏偏他握得很緊。
然後他不給程阮說話機會，繼續對程曼說道：“上次我跟你就說過，感覺你長得像一個人，加上你說你有個姐姐，替你頂罪坐過牢，我就想到了阮阮。結果你不承認你們長得像。你不是很想找到你姐姐麼？”
程曼的臉色精彩地變幻著。
他當眾說她有個替她頂罪坐牢的姐姐，已經夠她難堪，還揭穿了她否認自己和姐姐長相相似的事，有意無意地在說她不是真心找姐姐。
此時，程曼已經不止是尷尬難堪。
她後背在陣陣冒著冷汗。
因為她感覺到，霍子瀟是個極其聰明的人，洞察力更是強大到令她膽寒的程度。
在霍子瀟的麵前，她就像一個跳梁小醜，那點心機，那點小算盤，早已被他識破看穿。
而她卻不得不硬著頭皮接他的招。
她害怕。
害怕得罪霍子瀟，怕霍子瀟為了還程阮清白，把當年事情的真相抖出來。
那樣的話，彆說跨越階層了，她恐怕還得把沒坐的那幾年牢給補上。
她的人生就全毀了。
程曼對霍子瀟說：“我是很想找到姐姐的，但你說朋友的名字叫程阮，我就以為和我姐沒什麼關係的。至於樣貌嘛，我個人就是覺得不像呢。”
程阮也對霍子瀟說了句：“我是後來改的名字，程曼不知道。”
霍子瀟的目光在兩姐妹臉上切換，然後笑著點了點頭，對程曼說：“你和你姐確實不像，感覺差挺多的。”